拱几次肩膀都没被搭理,老虎蔫蔫转两圈,贴着左寒躺在旁,自顾自用两只笨拙爪子扯那理不清毛线,越扯越乱,爪子和犬齿都被缠住。
不知为何,它就是不将毛线弄断,急得尾巴啪啪乱甩,让人听着心里烦躁。
左寒只能黑着脸,点点把沾着涎水毛线理顺绕成团,大老虎老老实实垂着头蹲坐在旁,时不时扒拉两下,帮点倒忙。
这时候看着倒还有点可爱。
其实跟这单纯里带着点心眼大老虎呆着这两天,左寒恢复点人气,像溺水人短暂地浮上水面。
人是还活着,但有心理阴影。
“请问陈医生,这位爷兽形大概还会维持多久?”左寒难得如此礼貌。
“呃,对不起,真不太清楚,以前没出现这种情况。”陈斯奕收拾好医药箱,准备回家。
正逢徐师傅做饭送来,陈医生搭把手递过栏杆,刚睡醒就被偷窥自己上厕所变态老虎吓跳,左寒没什食欲,捧着饭盒蹲在地上无精打采戳两筷子米饭。
旁老虎吃肉吃得津津有味,见状舔舔嘴巴,踱过来抬起爪子按着左寒头,大约本意是想劝他多吃饭,结果巴掌将左寒脸拍进饭碗里。
医生看着她在表格上勾个“正常范围”,后面记个数值。
两人还想凑近点再观察观察,老虎转过头,双绿眼睛随意瞥过来,圆形瞳孔在强光线下点点缩小,显得更加凶狠阴沉。
“别别别,别真弄醒,发起脾气来没完没,吼得耳朵现在还在疼。”陈医生小心极。
约定好会在易感期后带姚大少爷去观星楼重新体检,好容易糊弄过去,俩研究员到走都没发现老虎怀里还埋着个人。
左寒只短暂醒过来片刻,又很快睡过去,他被遮得严严实实,做着暖烘烘好梦,梦里他变成只毛球,被扯得七零八落,又被两只柔软爪垫重新妥帖团好。
可惜转日,再觉醒来,压着他重量明显变轻,脸上毛茸茸触感也没。
浓郁到有些熏鼻龙涎香早已将笼子里切气味冲荡干净。听着耳边粗重呼吸声,感受着紧贴自己、炽热人类皮肤,左寒眼皮突突跳。
有点不太想睁眼面对现实,也不想睁眼面对浑身赤裸姚琛泽。
“你他妈!”
“不趴在地上吃饭!”脸上还粘着米粒,左寒跳起来按着老虎头就是顿胖揍。
跟他直以来人淡如菊气质严重不符。
然而无论他使出多大劲儿,老虎都跟没反应似,仗着自己行动灵敏又抗揍,咧着个大嘴和左寒玩闹,故意撺火般。
左寒干脆不言不语也不再动弹,认认真真生起气来。
然而他不得不醒来上厕所。
后方门拧开,里面是个小洗手间。左寒迷迷糊糊站着,身后阵“砰砰砰”巨响,讨债似,铝合金门板上很快出现两个大爪坑。
吓得差点尿不出来,这个厕所上得提心吊胆,生怕只大脑袋突然钻进来。
很不幸,下秒,“哐当”声,门开。
“滚!”左寒手忙脚乱提起裤子,浑身汗毛都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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