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胖斤,允许你抽根烟。”再开口还是样命令式。
“哼。”左寒不屑,又没忍住将冰凉脸偷偷贴在姚琛泽后颈。
在心里从1数到5,他抬起脸。
因为日子难熬,每当感觉疼时候,左寒会习惯性在心里数数。
1,2,3,4,5……
姚琛泽好像也意识到这点,单手解开外套,抓着左寒手放到怀里。
左寒忽然觉得很不自在,挣扎起来。
人与人联系或许代表生命厚度,他原本只有薄薄片,无牵无挂,随便飘去哪里,无人在意。
变厚这件事让他感到不安。
在姚琛泽身边让他感到带着疼痛温暖。
“别难过。”他实在不会安慰人,半天才憋出来干巴巴几个字,说完又觉得自己强人所难。
这怎能不难过呢。
他能实实在在感觉到姚琛泽伤心。
所幸姚琛泽很好哄。
“记得她,她就不会真离开。”这人拉着他手直没松。
破土立碑事姚琛泽只带李济航起,李副官傍晚就回去,等到天黑透还没见姚琛泽回别墅。
左寒有点担心。
其实爬到半路就后悔。
姚琛泽和他不样,不是那种会寻死人。他与其去担心大少爷,不如担心自己小命会不会半路就被折腾没。
后来左寒又觉得有意思。
诉啊。”
说不定就不会强行留你。
姚琛泽又说不出这种话。
他忽然觉得很茫然。
窸窸窣窣声音传来,有个摇摇晃晃人影走过来。
1,2,3,4,5……
巨象变成只只蚂蚁,成群地缓慢地爬过骸骨。于是成吨痛苦被分割成缕缕,变得轻飘飘。
可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在
他也不需要被记住,这对活着人而言只是负担罢。
可是挣扎无果,姚琛泽直接脱大衣盖在他身上,又很快弯下腰将他背起来。
下山路,步步走得很稳。背上人轻飘飘,姚琛泽很不高兴。
“你要多吃饭。”
“好吗?”他语气生硬,应该也不习惯这样说话。
“你也会记得吗?”左寒忽然问。几天前,姚琛泽说,他也没有妈妈,会好好照顾他。
其实他不需要照顾,也不需要记很久,偶尔,然后慢慢忘记就行。
可是姚琛泽悄悄捏捏他指尖,认认真真对他说,“直直把你放心上。”
像小学生告白样。
姚琛泽手般都很暖和,坐整夜,他指尖终于开始变凉,变得和左寒体温样。
爬到半,他坐在台阶上歇脚,回头看山下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久违平静之后,孤独感下被勾出来。
喘匀气,刚站起身就崴脚。
可见疲惫时候不能停,停下就再也走不动。
冬日夜短,白霜落满头,石阶很滑,左寒爬很久,天微微透着亮,他才撑着膝盖爬到墓园。
瘸拐走到墓前,左寒放下路边好容易摘到几朵野花。
是左寒。
“你怎来?”姚琛泽下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心里时间又酸又胀。
“天这冷。”
左寒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算是应姚琛泽要求,陪着守三天灵,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被赶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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