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也灌入水,脑子像要爆炸般。
缺氧让人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难受过后,竟是久违安详和平静。
左寒短暂地睁开眼睛,眼前黑蒙蒙片,恍惚间,似乎看到面目狰狞姚琛泽,奋力朝他游过来。
只手直直伸过来,想抓住他。
“对不住。”
不知道是谁在道歉。
被扔进水里之前,好像听到几声刺耳刹车声。
“左寒!”声怒不可遏吼叫被水流声掩盖,传入耳中时已模糊不清。
大约是姚琛泽吧,这人向爱吼人。
确实是脸熟人,左寒跟着保镖走出去。
另位没见过,他皱着眉瞥两眼,到底没说什。
车停下来之前左寒就意识到不对劲,只是没有声张罢。
眼生那位alpha肌肉虬结,体型壮实,像头精瘦熊,拳打下来应该很疼。
他不想挨这份疼。
“什时候事?”他有些愣怔。
“半个小时前。”
“医院里没有监控。”左寒从冷冰冰被窝里钻出来,心里惴惴不安。
他下意识觉得不是姚琛泽,这人被他推出去时候明明还嬉皮笑脸地讨饶,没有点要发怒征兆。
保镖解释:“监控里少爷上电梯,去柯舜义所在加护区,再往里面是没有摄像头,因为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
意识被隔绝得很远很远。
“左寒。”有人在叫他。
年轻
姚琛泽直没回来,脚冷,横竖睡不好,左寒渐渐有点生气。
真把人赶走,他又心烦。
因为这点心烦,他认真反思许久。
走廊里阵嘈杂脚步声,左寒立即睁开眼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不是姚琛泽。
还差点……
就差点……
为什呢?
溺水是他,却感觉朝他伸着手姚琛泽更痛苦,挣扎得更厉害。
耳朵早已听不到声音,切都像出陈旧默片。
很快,寒冷刺骨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水呛入口鼻。
喉咙和胃部进水叫人忍不住想咳嗽,大约也就几秒时间,水进入肺部,带来剧烈撕裂感和灼烧感。
太难受。
外套吸满水,直在将他往下拽。
“扑通”声,有人跟着跳进水里。
那人沉默地将他从车里拽出来,铁钳似大掌死死抓着他手腕。
挣扎不开,左寒便没再反抗。
也不知道是谁要他命,还费这大周章。
天黑得很彻底,点星星都没有。
还是有点可惜。
开灯,四周看看,没什要拿,左寒有些犹豫。
“需要打个电话。”他应该跟姚琛泽确认下,至少别添乱。
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手机已经早早处理掉,在元旦前天夜里。
姚琛泽晚上会亲自陪床,护工和周阿姨都已经离开。
“您快点吧,东西不用带,怕您有危险,先送您回江陵庄园。”
这人向不会敲门。
“怎?”左寒披上外套,坐起身。
探头进来是白天走廊里个保镖,为避嫌,大半个身子在外头,“先生,出事,柯舜义死,少爷被警务局带走调查!”
“他让立即带您离开。”那人语速很快,应该很紧张。
左寒反应下,才想起来柯舜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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