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
傍晚，首都电台
员工内部停车场。
有人正开着车门将车内个人物品
件件拿出来。
单看肢体语言，就能感觉出那人心情躁郁又消沉。
自然是没有。
通个电话还需要预约
。
他们都几年没说联系过
，陶谦还记不记得他这号人都难说。
巩明心横，道：“是首都三台副台长，有重要事想跟陶将军说。”
“嗯，好，这边给您登记下，等陶先生有时间，会给您回电。”
巩明已经有几年没做过核对交接表这种琐事。
这样直接又无理职务下调叫他难堪极。
“不清楚，是军政处高层。”丁习龙那老头是这回他。
突然，脑子里闪过件旧事，巩明慌里慌张翻起桌上名片盒。
有几年过去。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没等巩明喊句“进”，外面人就自顾自进来。
是向对他恭敬有礼行政。
“这是交接表，您看看今天能不能整理好跟核对，有物品交接后需要找人签字，都标注，加星就几个是。”
前段时间大家私下里都会叫巩明副台长，半开玩笑半恭维。
“巩明哥，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丁台长不是直跟您关系不错，怎这次调职连句解释也没有？”
是啊，为什？明明副台长位置都内定给他，这到底是为什？
巩明脸色颓丧，脑子里团遭。
“不用帮忙收，你先出去。”
他最好面子，不想在外人面前跌份儿，尤其说话这位原先不过是他助手，岗位调动后职位还在他之上。
不远处，车窗降下去，姚琛泽偏过头，很自然地打量着巩明举动。
“都说三四十岁中年人是家里顶梁柱，家里肯定有爱
“还是这个号码对吗？”温和女声听起来礼貌极。
巩明看着被翻得团乱办公桌，忽然感到绝望。
他熟悉这种话术，不过是懒得搭理打个太极罢。
本是不抱任何希望，谁知电话挂断后，没隔多久又响起来。
“巩先生。”换个中年男声，巩明立即站起来，时间紧张地声音发起抖。
能找到电话吗？
漫长提示音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
“喂。”对方声音温和，应该是秘书。
“找陶谦将军，是首都三台，巩明。”巩明顿，没将职位报出口。
“您有预约吗？”对方问。
大概觉得尴尬，行政干脆没喊称呼。
事情交代完，她没多呆，又风风火火出去。
巩明拿起文件看看，大到配车，手提电脑，小到权限卡，储物柜钥匙，林林总总列页纸。
因着和台长关系铁，又手握两档大热节目，算是台里顶梁柱，巩明向有不少特权。
他事在行政那里向具有优先级，他要文件都是行政亲自送到办公室里。
从首都总部调往地方电台，调令是突然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谁。
顶他坐上副台长之位周益辉不过是个房都还没买上乡下人，虽然在台里熬点资历，但实在没什背景，原先巩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办公室外热热闹闹说话声显得格外刺耳。
大约都在向周益辉道贺。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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