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淮悠悠叹口气,试探着提起来,“老唐,他也是糊涂。”
“他有私心,也是想让柯舜义死,小娟,瑾涵,都是他看着长大,不是要害你。”
是真还是假,有这样还是那样理由,都无所谓,姚琛泽不在乎。
“早就已经和他解除雇佣关系,与无关。”
听说唐荐忠到李宅,求李政淮很久,聊起旧事哭得把鼻涕把泪。
姚琛泽想起来就恶心得慌。
那之后他所有指控,只要不能完全捶死姚青,都会被外人认为是家务事,是不懂事儿子被仇恨蒙蔽后不理智报复。
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灭顶愤怒许久压不下去,颅内股钻心疼。
姚琛泽睁开眼,幽绿瞳色怎也褪不下去。
就从这些人死查起吧。
各种线索都指向宿城,指向薛海明斜府街和近旁五连山保护区。
可惜牵涉进去人,柯舜义,薛海明,赵峰,叶荽……除放在身边左寒,几乎已经全死。
而当年在斜府街时左寒直想着跑,深受薛海明提防,大抵不解多少辛秘事。
姚琛泽也不想拿以前痛苦刺激他。
物证更是无从找起。
不置可否,只问:“叶荽案子,办案警务员是谁?”
李济航:“萧家小儿子,萧远岱,在宿城城北警务局。”
萧家算是警官世家,萧远岱这个名字只粗粗听过两耳朵,没打过交道。
这人常年呆在宿城,鲜少回首都。
“他叔叔是萧溥贤吧。”姚琛泽有点印象。
姚琛泽只觉得厌烦。
被噎顿,李政淮顿顿,又道:“晃都要过年,今年过年总得回家吃饭吧,你李叔叔惦记好久,你钱阿姨也是天天念。”
到十二月中下旬,姚瑾涵忌日过,没几天就又是除夕。
又是新年。
车停
柯舜义事,姚青做得很隐蔽,那叶荽呢,赵峰呢,乃至很多年前死在五连山薛海明呢?
不是说,薛海明死是意外,是宿城军校毕业班学员动手。
这件事疑点就不少。
总会露出马脚。
夜幕低垂,车缓慢驶入李宅。
姚青已经是联盟级上将,即将进入决议阁,担任常任议员,他背后是抵抗派。
如果没有证据,切指控都无意义。
柯舜义死后,陆陆续续有受害人站出来指控他,加上柯老爷子病死,到如今柯家大势已去,姚青终于开始承认自己看错人,没解清楚情况就将疼爱女儿嫁给这样禽兽,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又总在外做戏。
说有天,在某高官儿子满月酒宴席间,姚青掉下眼泪,感叹自己亲缘散尽,妻离子散,心痛到现在连亲儿子都视他为仇敌。
“嗯,萧警督人不错,柯舜义事能翻,萧警督出不少力。人挺公正,就是不太好接触,明里暗里示好几次都被推拒。要不要,联系那个小萧警官看看?”李济航问。
“暂时不用。”姚琛泽有些头疼,索性闭上眼睛养养神。
杀柯舜义,大概率是常年跟在姚青身边干儿子孟默,当天有监控拍到他路过医院停车场。
然而作为证据,到底还是太牵强。
他们几乎没有什实质性证据,也不知道姚青过手这些项目到底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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