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况也需要注意,有分离性焦虑迹象,放任这种状态发展下去话,会变成严重心理疾病。”
“或许你可以尝试着摘掉监听器,让他离开你视线几分钟。”许喻平给他提过建议。
姚琛泽那时沉默不应,现在却想试试。
别暂且不论,他至少得健康吧。
转天
这几句话他说过很多次。
左寒又被护士领走,做几项常规检查,姚琛泽照常陪在旁。
盯着抽血针头刺进皮下血管,想起刚刚左寒那句——“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不正常,或许病直没好”,姚琛泽不禁有些愣怔。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会不利于左寒心理健康。
可是左寒平放手腕内侧有没见过伤疤,姚琛泽真害怕。
许医生从来不会批评他,也不会直接反驳他观点,总是顺着他话头,逐渐往积极方向引导。
应该是收钱缘故。
又或许恋爱问题并不是许医生专业领域。
临出门时,左寒忽然回过头问:“许医生,你们这里心理咨询时间可以转让吗,或者两个人有打折优惠什?”
“嗯?”许喻平没反应过来。
他们现在相处方式应该不能算正常。
左寒怀疑,可能他得个新病,比如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电视里有这演,最后结局都不太好。
他不希望结局不好。
静静听左寒表述完,许喻平才回答他,“确实会有些人试图去定义个正常、健康关系,但其实只要你们相处起来舒服就行。”
年末,赶在休假前,左寒去趟医院。
许喻平还是老样子,戴着副半框眼睛,穿着深色高领毛衣,看起来温和无害。
“觉得,好像是愿意,虽然有时候是真很生气,也很烦。”
“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不正常。”左寒头回主动提问题。
他知道姚琛泽还在监视他。
是左寒去荒漠看他前天,自己拿工具刀划破。
是他没看到时候留下。
他没有办法。
入耳式监听器,在起时姚琛泽会特意摘下来,只要人不在他视线里,通讯就会接通。
——左寒穿所有衣服,领口都会有枚扣子。
“没什。”
“许医生,提前祝您新年快乐。”左寒作罢。
他最近总感觉姚琛泽才是有毛病那个,也不能理解姚琛泽强烈不安来自何处。
从咨询室出来,姚琛泽已经抱着厚外套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等多久。
“心理状态目前已经很不错,放轻松。”许医生跟着出来。
“唔…其实们矛盾挺多,还是经常吵架。”左寒有些在意。
“有时候真控制不住想生气,因为他确实太过分。”
左寒想举出些“确实太过分”例子,想想,说不出口。
“这是好事,会发泄情绪是好事。”许喻平又道。
左寒依旧将信将疑。
以前明目张胆,不加掩饰,在他反抗后,转用更为隐蔽方式。
不然这人就不是姚琛泽。
他没有跑,接受着安排,偶尔做点不痛不痒反抗,不是因为被关起来,也不是因为被严密地监视着。
他不是被这些东西束缚住,将他编进蛛网不是这些。
“或许病直没好。”左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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