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泽急,左寒总爱不咸不淡地提些让人尴尬旧事,“跟那个什没关系,就是皮肤过敏。”
“哦。”左寒敷衍应声,给姚琛泽递过双筷子。
“不然你也睡,为什你没有起疹子?”姚琛泽也有他道理,他将吃剩半糖葫芦搁在瓷盘里,打算饭后再吃。
“因为只有你是大少爷,猪圈都睡过。”
左寒眼见着姚琛泽站起身将放得最远那道炒菜端到面前,耳尖红。
毕竟今天出门时候,左寒还逛会儿商场,挑不少适合黑皮omega穿衣服。
这是左寒最近最大开销。
拍杂志和做小博主赚钱都被左寒存起来,睡前经常会看到他靠在床头打开手机计算器,再分别打开不同app,个个查询完余额,再个个相加求和,界面切来切去,不厌其烦。
做这事时他脸上贯没什表情,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
左寒真很喜欢存钱。
细碎,不值钱,比如根糖葫芦。
姚琛泽举着那串糖葫芦,笑出脸不值钱样子。
随时随地解对方所有动向大坏处就是生活里不存在任何惊喜,他知道左寒特意去买山楂,知道左寒围着围裙熬白糖时脸上温柔又专注神情,知道桌上那道最朴素炒菜是出自左寒之手。
但这份喜悦并未打折扣。
这个日子于他而言从来不是快乐,他母亲在这天去世,他让疼爱自己姐姐失去母亲,让李政淮失去最宝贝女儿,让这个世界少个最应该享福人。
动坦白,他焦虑和恐慌,怎都不该由别人说出来,他不择手段不留死角病态关注,又有极大可能会在未来某刻以个非常狼狈方式显露出来。
他应该坦白。
可是坦白之后呢。
被困在方寸间水会从开出缺口处往各个不确定方向延伸,光想想就觉得呼吸阻塞,心脏跳得紊乱。
算,下次吧,再等等。
确实瞒不过,看卖相
可他又对孟家那个叫孟厌omega格外大方。
没多久就到九月份,半年间隔期过去,孟厌能进行第二次婚配,他大约是在给孟厌攒嫁妆。
大少爷言外之意似乎是控诉他太抠门。
“你又不缺钱。”
“你忘,你上次把钱摊床,结果没换床单就睡,晚上痒夜,身上还起疹子。”左寒回答颇有说服力。
他生命开始是从死亡上开出花,8月19号这天是姚青用来宴请宾客表演家庭和睦戏剧时间。
不值得也不应该感到快乐。
可是当左寒抿抿嘴,状似无意地递过来根红艳糖葫芦把他当小孩哄时,好像突然有根羽毛扫过心间。
厚重尘土就这样被轻轻扫开。
大少爷小口咬咬凝固糖霜,舍不得吃,又忍不住嘀咕,“你给孟厌买那多东西。”
这个相拥而眠状态是他所能想到两人能达到最好状态,他可以听到清晰呼吸声,可以摸到脉搏跳动,可以随时得到个不被抗拒亲吻。
怀里满满柔软可以填满他欲望、不安,乃至所有缺憾。
没有哪刻比现在更好。
——
姚琛泽生日时,左寒拿自己赚钱,给大少爷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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