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阴差阳错刺激实验,姚琛泽对他产生执念,抓着他不愿意放手,又因为他若即若离,因为他日益沉默和抗拒反应,姚琛泽变得越来越慌乱,手也越抓越紧,秒都不愿意松开。
蘑菇或许即将溺亡在深海里。
蘑菇和深海都没有办法。
“左寒,开心点,好吗?你想要什都会给你。”姚琛泽语气里满满都是祈求。
寒风带过点微不足道疼痛,刺在皮肤上。
左寒点点头,答道:“好啊。”
“想要你放开手。”他提要求,但没被满足。
姚琛泽脸黑下来,“这个不行。”
“不。”左寒拒绝,“她不习惯。”
姚琛泽不能理解左寒想法,只道:“她会习惯,她们会相处得很好。”
“不。”左寒还是拒绝。
他走近蹲下去,伸出已经养得白净细嫩手,抓住被寒冷冻硬泥块,试图将坍塌土坡重新垒成尖顶形状。
“老话说,落叶归根,这里是她故乡,她根在这里。”左寒有些迷信。
对象身上,他意识到有用不是和会赚钱画等号,创造些价值,为热爱事业奋斗,都是有用。
可你看,他甚至在姚琛泽“有用”上是负面。
年末还是去趟钟涵村,左寒站到田埂上,远远看到个即将被荒草埋没坍塌小土坡。
孙小兰死后就被草草葬在这里,孤孤单单,不知道有没有人祭拜,很明显坟前无人打理。
左寒直没有来看过,他好像总存在这样奇怪心理,侥幸,或是逃避,似乎不见面就算各自安好。
男人话是不能信。
电视剧里演绎爱情总是在主角经历磨难后戛然而止,左寒常会好奇,他们在电视没演到地方,能直直走下去吗,会不会在点点琐碎积累中最终走到面目全非地步。
两个人在起,不是只要有感情就能万事大吉。
他被困住。
他们都被困住。
又想到自己,他根在哪里。
姚琛泽也跟着蹲下来,用身体将呼啸风挡住,默默帮着左寒做垒土堆事。
泥土沾到他军靴上,左寒看着干净呢绒大衣衣摆上沾着不伦不类脏污。
工程量不算大。
手被冻僵,又被姚琛泽重新握住,大少爷呵出口气,搓搓他手,湿润暖意附上来。
“对不起她。”
“们本该相依为命,是抛弃她。”他语气里听不出任何难过。
姚琛泽抓着他手暖在口袋里,提议:“你可以把她骨灰挖出来,带回去。”
“带去哪里呢。”左寒问。
姚琛泽理所当然,“可以和妈、和姐葬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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