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趴在楼梯间窗边,抽着今天那根烟。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生什病,又为什要天天住在医院里,只知道每天护士会进来给他打针,隔段时间还会抽管血拿去检查。
面对医生叽里呱啦专业术语,来去匆忙姚琛泽常常表情严肃,让左寒以为自己得什绝症。
看他那讳莫如深,也不是不可能。
没意思。
额上头发微湿,带着水汽眉眼轻压,看过来时总带着沉甸甸欲望,直视时仿佛要被烧穿。
然而下秒,他直起身来,关心起今日晚饭。
孟厌来医院这件事,左寒并没有主动提,姚琛泽以为他下午睡觉没看到,便也没说。
总有机会见面。
陪左寒吃顿饭,姚琛泽又出门。
把鸽子放飞,等鸽子决定是否飞回他窗前,可以,但他得先将举枪猎人杀光。
“你怎这喜欢动不动杵在外面吓人?”左寒推开房间门,出声打断姚琛泽思绪。
“又热出脑门汗…”他omega絮絮叨叨念着,似乎是打算转身去洗漱间拧块湿毛巾给他擦擦脸。
姚琛泽亦步亦趋跟着,下意识伸手在左寒背后比划两下。
左寒没理会,拧开水龙头。
姚琛泽又站在楼下吹会儿风。
他很久没有考虑过自己分离焦虑问题。
情况是否有所缓解不得而知,因为他直紧紧把人抓在手里,即使没有继续使用物理手段进行监控监听,拽在手里绳子也没有刻松开过。
左寒前几天生回气,不知道是不是又嫌他烦。
今天和姚青隔着栏杆见面,个对视后,他很平静地转过脸去,没费任何多余口舌。
半大病房,他已经转腻。
烟袅袅燃
藏在五连山西部禁区隐蔽矿洞已经找到,他刚带队收缴堆没来得及销毁及转移器械。
怕被航拍无人机发现,矿区里劳工们几乎成日里看不到太阳,里头有名义上进城务工却查不到任何音信五连山村民,还有不少语言不通、偷渡过来邻邦难民,这些事处理得不好就是国际纠纷,他得去盯着。
禁区内为防止矿工逃跑放置监控摄像头里存着近半年录像,姚琛泽安排警员帧帧地查看,希望能发现姚青身影。
几番扯皮后,被炸沉大船失事地也打捞出来大量钛合金,孟昭获坐牢是没跑事。
——
于是姚琛泽又认认真真比划两下。
“你干什?”左寒抬起头,两人在镜子里对上视线。
姚琛泽垂着眼睛实话实说,“怕你长翅膀飞走。”
看着挺聪明,不知道脑子里成天在想什,左寒结结实实翻个白眼,转身将毛巾盖在姚琛泽脸上,不算温柔地揉揉。
大少爷很受用,腰微微弯下,方便左寒给他擦脸。
其实在最开始,他只想用不计后果报复来发泄无法消弭恨意,什律法,什证据,什规则,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是因为左寒伸手抓住他。
哪怕只是被动又短暂地抱住他这根浮木,浮木也因此有想上岸念头。
他对左寒过度保护执念既来源于自身,也来源于外界。
只有将姚青势力彻底根除,他才能稍稍松口气,他和左寒才会有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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