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就要回病房。
“不是,你胡说什。”姚琛泽赶忙抬腿去追。
左寒往后退几步,脚下拖鞋滑,差点摔到地上,被姚琛泽眼疾手快捞到怀里。
吵个架都能摔倒,还要对方来扶,左寒越想越气,脸都涨红。
“现在不想理你。”手里那根烟早就被捏得不成形状,他看也没看就丢进手边垃圾桶里。
“是,你是很喜欢,但有任何事,任何事,你都不用跟解释,你做好安排就行,是吧?”
这些情绪明明都自己消解过,明明都淡得成无聊时偶尔会涌上来点心烦意乱,此时却突然像被引线点燃般,“轰”炸出来。
姚琛泽心里疼,眼眶也红。
“左寒,没有人会对玩具这样。”他哑着嗓子反驳。
他从未把左寒当过玩具,他恨不得把自己心挖出来,他捧着掉到掌心朵雪花,常常不知道怎办才好。
“打这个针你好受吗?”
“没影响,你脸为什到现在都是白?你手什时候这凉过?”
左寒从未这样逼问过谁,声音渐渐发起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只有点影响。”姚琛泽松点口。
他看不得左寒伤心难过,着急得不知怎办才好。
。
“什意思?”姚琛泽狠狠皱起眉。
在鸡毛蒜皮里积攒不安像不停簌簌下落尘屑,层层全都堵到心口。
“说,没有任何影响。”他固执地去要拽左寒手,态度强硬。
“走吧,回病房。”
“姚琛泽,也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对自己伴侣。”左寒偏过头,不想再看他潮湿眼睛。
然而姚琛泽到底做错什呢?
太喜欢他是错?为他遮风挡雨也是错?从云端追着他掉到泥巴里沾上身污秽也是错?
“是问题。”左寒为他们矛盾找到合理解释,又小声道:“是个废物,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依靠,什都做不好,还要你牺牲健康来抽空陪这个废物。”
“甚至还妄图想帮你点什,怎不是问题。”
“行,现在又‘只是点影响’。”左寒闭闭眼,忍过那阵翻涌到心口酸涩。
“宁愿给自己胳膊扎这多针也要来陪床,来亲,你问过意见吗?你问过喜欢你做这样无意义牺牲吗?”
话旦说出口,就像关不住水闸,姚琛泽张张口,大概想反驳什。
大约又是几句应付,左寒没给他机会。
“你是不是觉得就是个好玩玩具,没有点自己意识?”
每次,有或大或小矛盾,姚琛泽都会下意识想把事情囫囵盖过去。
盖出间有左寒居住房子真不容易啊,他只想用木板和铁钉隔绝掉外界所有潜在危险,再用块布将所有尖锐和污秽都严严实实盖住。
于是他们家里还是坚固又漂亮。
然而左寒把掀开那块布。
“你没当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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