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早呢,命运给过他机会,十年前他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结局不算好。
他没有当成坚固伞,反而将左寒浇个透心凉。
“给你约个腺体手术,这次是适配,所有检查都通过。”
“左寒,要按时吃药,要听医生话。”姚琛泽向没什眼力见儿,拇指下下揉着他手,自顾自叮嘱着。
左寒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也没说。
“其实他刚到斜府街时候,就注意到他,当时觉得他很蠢,长得又矮,话都说不利索。”
“有天下大雨,从二楼看他淋着雨蹲在地上,以为他脑子不好,不知道躲雨,下去才发现,他正用树叶给蚂蚁当伞,护送只蚂蚁爬回树根下。”
“更觉得他蠢,甚至觉得死亡对他而言也是种解脱。”
“可是后来,他也把当作只蚂蚁。”左寒声音还是淡淡。
自己都浑身湿透,还试图举着脆弱无用树枝,想给他遮挡住瓢泼大雨。
其实也不错吧,虽然纪戎身份特殊,比普通人身边危险不少。
但比起躲起来,直接面对更好。如果给他选择,他更希望清醒地活着,哪怕会因此痛苦不少。
他在意从来也不是掌控和选择,而是点点知情权。
“为什要帮孟厌?”姚琛泽又问这个问题。
或许是亲眼看到孟厌变得自信又漂亮这件事叫左寒高兴,这回他沉默片刻,回答这个问题。
迄今为止收集到全部证据,物证,人证,没有项能把姚青彻底拉下马,庭审前他就知道,今天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孟昭获没有供出姚青。
因为首都军长会来,庭审不对外公开,来人不多。不多时,有大小两个人影从台阶上下来。
孟厌主动牵着纪戎手,沿着台阶阶阶往下蹦。
不知道纪戎说句什,小狼崽子耳朵支,嘴咧,蹦得更欢,让人错觉他才是那只兔子。
原来不是得绝症。
姚琛泽突然要打针,大约也有他即将要进行手术缘故
从孩童时起,左寒就懂得很多。从孙小兰身上他认识到单纯和善良确实是最无用东西,甚至在群狼环伺时是极其危险东西。
然而这些他做不到也瞧不上单纯和善意,确是支撑着他走过灰暗点点光,哪怕只有豆丁大,微不可查。
车厢内静下来。
良久,姚琛泽哑声道:“也想给你打伞,想陪你喂蚊子。”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他在懊恼,也在惋惜。
“有次真很想死,孟厌拉住衣角问要去哪儿。身上太疼,不想理他,他就直在后面跟着。”
“那天他陪在河边喂半宿蚊子,扯着衣角直发抖,不说话,也不走。”
“天快亮时候,们起回去。”
姚琛泽心里疼,想抱抱左寒,伸出手不出所料被挥开。
他垂下头,没有强求。
等两人走后,街角那辆挂着熟悉车牌林肯才从暗处开出。
“看到吧,没出什事,他俩好着呢,别生气。”姚琛泽语气里带着点讨好意味。
左寒没接话,转头看向窗外。
他直都不去看孟厌,理由是觉得见面矫情。
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关心别人大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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