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甘心,把左寒托付给别人。
——
同时间,首都私立医院加护病房内。
仪器响着规律提示音,左寒躺在白色被子里,脖
半阖双瞳有些涣散,不知在看向哪里。
力气实在有限,他没能站起来,只留下台阶上个混着碎石血掌印。
没能亲眼看着鸽子安全飞走,总归不放心。
有人冲过来,伤口被捂住,血却没能立即止住。
应该是李济航吧,这人办事向稳妥。
疼痛来得很不真实,全身体温好像也从汩汩出血窟窿里齐流走。
无可避免地,姚琛泽脱力栽倒在地。
意识恍惚时,他隐约听到第二发巴雷特特有轰击声,这意味着紧迫危险已然解除。
心里吊着口气倏然松,整个人失重般坠入彻底寂静。
后续事会有人管,他任务,就到这里。
发子弹划破气流擦边钉进台阶,被击碎几块水泥脱离整体应声弹起。
变故只在毫秒间,连夜从宿城军校调出那把巴雷特反应极快,将东边处高耸旧建筑轰出个洞。
是纪戎。
没等周围拔枪警戒警员聚拢过来,在孟昭获刺耳哭嚎声中,另颗裹挟着巨大冲击力子弹已到。
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涌动,姚琛泽立即飞扑过去,惊人爆发力让他整个人快得像道残影。
天亮得毫无征兆又无可避免。
看守所里,姚琛泽亲自接上穿防弹衣孟昭获,同前往法院。
路无话,临下车时孟昭获两股战战,看着近旁满脸戒备姚琛泽冒出身冷汗。
*猾半辈子男人对危险感知非常敏锐,从昨天夜里看守所安保突然加强开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下去。”姚琛泽将孟昭获踹下车,又立刻跳下来拎起他衣领,将人整个罩住。
眼窝烫,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
他想开口说话,最终言不发。
身上粘太多尘土,挺狼狈其实。
算。
他点也不想道别。
也足够。
难免还是会觉得可惜,如果出门前左寒能应他那两声就好,那他们还算道过别。
人和人再也不见,应该要好好道别,否则留下人会在未来某些时刻,无数次反复地陷入怀疑,挣扎,患得患失和悔恨。
他被留下过,他舍不得。
姚琛泽撑着地面,挣扎两下,似乎是想爬起来。
没料到会出现这样变故,这两天他注射大量艾尔诺,反应速度与平时相比下降不少。
躲闪不及,巨大冲击力之下,滚烫子弹还是擦过后颈。
长串血珠高高扬起,“噗”声全撒到台阶上,像落下红色雨。
S级alpha恐怖精神力瞬间爆开,压得在场所有alpha呼吸滞,又随着止不住滴落血液迅速流散。
颈后腺非常重要也非常脆弱,旦受伤,人体各项机能会急速下滑。
这脚带点私怨,头发斑白中年男人被扯得跌跌撞撞。
法院前庭修得开阔,他们还有段台阶要爬。
前面路段都平安无事,应该就在这里。
射击点到底在哪儿?
姚琛泽心里突突直跳,等意识到不对劲时,破空声已到耳边,他个闪身将孟昭获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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