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影响康复进程,孟晏心里愧疚,伸着两根细细手指,小心翼翼摸摸左寒被留置针戳肿手背,挠痒痒样。
被他黢黑手衬托,左寒皮肤白得发青,整个人像是个碰就会碎瓷娃娃。
“你瞪干什?”偏偏瓷娃娃气质像个地痞流氓样。
“快好好学习,祖国明天靠你。”
颈后伤口不能碰水,洗头是件麻烦事,这些年似乎被大少爷传染上洁癖,左寒三天两头就要洗头。
有部宫斗剧看太多遍,即使是默片,他脑子里也能自动播放台词。
孟晏也不着急写作业,突然神神秘秘地趴在病床边,悄声请教起来,“左寒,你觉得,怎样才能算钱。”
“什钱?”左寒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过,会扭,次算八百。”孟晏手凑到嘴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副要和他说omega之间悄悄话架势。
左寒惊,眼睛终于从电视上移开,“小小年纪怎不学好?什时候教过你这个?”
左寒心下揪住,着急问:“最近不安全吗?”
难道姚琛泽遇到危险?
他每天都在关注新闻,孟昭获审理都结束,大大小小官抓好几个,姚青也已经锒铛入狱,这件事应该到收尾阶段才对。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左寒下又想起昨夜梦,他直没能看清病床上人。
孟晏吃饭跟个小猪崽似,什都吃,个子不高,趴在病床前小桌板上,嘴巴鼓鼓,停不下来。
左寒胃口也跟着好不少。
“好想哥哥。”孟晏吃饭时总要嘟囔这句话。
左寒敲敲他碗边,“你点都不会害臊吗?”
“只跟你说,你又不会告诉他。”孟晏还挺有道理。
晚间,孟晏为将功补过,便毛遂自荐,“来给你洗吧。”
然而他手脚笨,顾此失彼,自己衣袖全湿透,还得麻烦护工进来拖地。
“你在借机玩水吧。”左寒感到好笑,躺到床上时还开起玩
孟晏瞪着眼睛,脸也红,“你以前给讲过行情。”
“…咳咳咳…”左寒被自己口水呛到,时间咳得惊天动地。
怕牵扯到刀口,孟晏吓得赶忙按铃叫医生。
他发誓再也不提这个话题。
果然因为动作大,刀口处果然渗点血,需要重新喷药包扎。
有些坐不住,他单手撑着病床边缘,想坐起来。
孟晏“嗯”声,边托着左寒后颈帮助他起身,边解释,“有个堂哥还没抓到。”
左寒松口气,“那是得小心点。”
估计不会给姚琛泽造成什威胁吧,左寒歇要出门心思,靠在软垫上打开电视,无聊地来回调几个频道。
身旁有男高中生要写作业,要上网课,他最近都看默片。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启发,还是天天看着异地恋小情侣在眼前腻歪实在受不,左寒决定主动发个短信,问问姚琛泽什时候回来。
斟酌着措辞将短信发完,他又开始找茬。
“你不想出去玩?”在病房里呆久,浑身难受,抽烟也被看得很紧。
要不是有孟晏说说话,他真要无聊透。
孟晏摇头,两只兽耳耷拉下来,“哥哥说外面很危险,会有人把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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