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扶着蒋予抬头看他:“怎?”
“没事。”李清潭收回视线,走几步,才发现他和云泥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说过话。
最后次见面那个晚上,她虽然没有多说其他,可李清潭听得出来她话语里疏远之意,虽然不明白为什,但他也不是死缠烂打人。
也许吧。
他们之间只能到这儿。
云泥带着鼻音“哦”声,拿出体温计递过去。
“有点低烧呀。”校医拿出病历单,边写边问:“高几?”
“高三。”
“那先给你开点药吧,如果没什好转,再来挂水。”
云泥点点头说行。
云泥到学校不算早,踩着点进教室。
方淼这段时间在训练营参加集训,她位置直是空着,刘毅海平时来看自习都会坐在这儿。
今天早上也是,乐呵呵跟她打招呼,就坐在那儿没动。
“……”
她想补个觉都不成。
云泥认识李清潭不到三个月,她没想过和他有过多牵扯,这段时间发生切事情都已经超出她意料。
她只能在事情还未朝着某个不可预估方向发展前,把他们之间关系停在这儿。
停在个她自以为最合适位置。
那晚之后,云泥便很少能在学校碰见李清潭。
原本就不是同个年级人,如果不是刻意地去制造某些机会,两个人很难有交集。
……
云泥这场病来势汹汹,吃校医开药也不见好,但她没打算在校医院挂水,因为贵。
周五她请半天假,连着烧烤店晚上班也请假。
中午放学,别人去食堂吃饭,她背着书包推着车往外走,夹杂在人流中格外显眼。
学校马路对面辆黑色奥
开好病历单,云泥去隔壁药房拿药,前边还排着队,她慢吞吞站到队伍后边,低头看脚边影子。
拿完药已经快上课。
云泥没多停留,拽着药袋快步往楼下走,她始终低着头,也没去注意那些擦肩而过人。
台阶上。
李清潭停住脚步,侧身往旁边看眼,蓝白色身影在回旋楼层间闪而过,很快没踪影。
浑浑噩噩上个早读,云泥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症状不仅没减轻,反而还更严重些。
撑着上两节课,她抽空去趟校医室。
庐城最近降温降得厉害,校医室来往人都多些,云泥接校医递过来体温计,坐在角落凳子上。
冬天快来,烧烤摊生意爆棚,她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晚下班个小时,风霜夜路深,结束后那段回家路格外漫长而寒冷。
生病真挺折腾人,云泥坐会便觉得有些冷,起身站起来,正好校医忙完上个,冲她笑说:“来,时间差不多,体温计看看。”
学校生活依旧那般枯燥繁忙,上课、考试、兼职,云泥忙得无所适从。
转眼间,庐城悄然步入深秋,居高不下气温在夜之间骤降十几度,微凉风里也掺杂着少许凛冽寒意。
这天早上,云泥从起床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大概是昨晚忘戴围巾,骑车回来路上冻着。
她出门前在家里吃感冒药,又带两包去学校。
深秋早上带着深重寒气,街道两旁树木枯叶掉落,只剩下光秃秃枝丫,凭空生出几分荒凉颓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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