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睡
会。
可睡着也不安稳，梦里她又回到那条肮脏黑暗
巷子，呼救无门，无数双拳脚落下来。
疼痛和恐惧在梦里不断放大，她猛然
“那个男生你认识吗？”警车里，坐在前排民警听完云泥叙述，回头问句。
“不认识。”云泥想起什
：“在这之前，
收到过个纸条，上面写着让最近注意点，有人要找麻烦。”
“谁给你？”
“个男生，撞到之后塞在手套里，没有看清他脸。”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到附近医院门口，云泥在女警陪同下去急诊大厅挂号。
“艹！”
“走！快走！”
“你给等着！”
几个女生推搡着从另边跑走，云泥松开护在脑袋上胳膊，呼吸变得微弱，头发黏在红肿脸侧，嘴角破开，口腔里溢满血腥味。
手机被丢到很远地方。
“那后来呢？”
“她们把拖进旁边巷子里。”云泥三言两语描述对方实施,bao力过程，“后来有个男生冲进来，她们听到对方要报警，很快就跑。”
来五个人都是女生，下手不轻，云泥反抗几下就被摁住，毫无还手之力，拳脚接二连三地落下。
脑袋、胳膊、后背、小腹、腿，下又下。
她想呼救，却又被捂住嘴巴，呛人烟味和劣质香水味扑鼻而来，眼泪瞬间被刺激出来。
“姓名。”
“云泥。”
“年龄。”
“十七。”
……
云连飞在外地时半会赶不回来，民警只好先通知她班主任刘毅海。
事情直处理到后半夜。
云泥暂时留院观察，刘毅海跟着民警回派出所解情况，留下妻子杨芸在医院照顾她。
杨芸进病房，见她没睡，劝慰道：“现在没事，好好睡觉吧，明天你爸爸就回来。”
“嗯。”云泥额头贴着药，胳膊上吊着绷带，脸又红又肿，没有点睡意。
书包拉链敞开，里面书本和卷子被撕得粉碎，零落在污水里。
男生捡起书包和手机，走到云泥面前蹲下来，用她手机拨通110，动作有些粗鲁地把电话凑到她耳边，“自己说。”
云泥抬眸看他，他飞快地转过头。
她不再多想，伸手握住手机，食指指甲断开，血水混着泥水黏在手上和指缝间。她扶着墙坐起来，语气虚弱：“喂，要报警。”
……
寒冷冬夜，肮脏巷子，不堪施,bao者。
云泥在拳脚缝隙之间看见夜空闪烁星星，遥远而不可及。
摁住胳膊被松开，她因为疼痛身体缓缓蜷缩到起，耳边笑声和辱骂声逐渐变得缥缈。
……
“你们在干什！？”远处有急促地脚步声靠近，男生停下来，“已经报警，不想死就给滚。”
马路上急速行驶辆警车里，云泥低着头坐在后排，耳边是呼啸而过警鸣声。
简单解过她身份信息后，女警开始进步询问关于这场意外详细经过。
她抿抿有些干涩唇角，脸颊传来阵阵刺痛，声音低哑：“从店里出来之后，没走多远就在碰到她们，开始以为只是路过人。”
女警打断道：“之前有和她们发生过争执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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