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李清潭笑下:“就是擦破点皮,不是很严重。”
他穿着黑色外套,身上可见伤和血迹都被处理干净,至于那些看不见,他怎可能和她说。
云泥轻吸吸气,对上他漆黑深邃眉眼,莫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揉揉眼睛说:“去下洗手间。”
“好。”李清潭站起身,久蹲和失血使他有些头晕,身形也跟着微晃晃。他不动声色地坐到长椅上,说:“你去吧,在这儿等你。”
“嗯。”
终于。
切都可以结束。
……
李清潭只简单处理下额头上伤口,就去派出所录口供,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遍。
吴征原本就留有案底,情况核实起来很顺利。
警察很快赶来带走这伙人。
李清潭卸力,人靠着墙,木棍从手中滑落掉在脚边,雪花淅淅簌簌从天空中落下来。
他抬起手,接片在手心里,看着它很快化成小滴水。
蒋予跑过来,看到他额头上血/糊糊伤口,忍不住爆粗口:“靠,他妈刚刚怎没想起来给那孙子拳。”
李清潭背抵着墙轻笑,喉咙忽然窜进冷风,忍不住低头咳两声,蒋予立马凑过去扶住他:“没事吧?”
有恐惧和慌张,反而还因为事情即将可以得到解决而长松口气。
冷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雪花飘落在地上,很快又被混乱脚印所掩盖。
李清潭之前学过自由搏击,应付这几个不算什难事,但对方带家伙,免不会磕碰到。
他额角挨吴征拳,破道口子,温热鲜血顺着他额角慢慢滑落下来,渗透进深色衣服,不见踪影。
后背挨棍,也好似毫无知觉。
李清
西宁辖区工作人员很快联系负责之前袭击案同事,两方信息交涉,加上当事人指证,事情真相已然明。
吴征和他同伙暂时被拘留,至于其他同伙,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这会儿,李清潭还蹲在地上,额头上伤隐隐作痛,指腹间潮湿让他顾不上这些。
他抹掉云泥手背上泪水,没有更近步接触,只是低声道:“事情都解决,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
云泥只是时情绪失控,很快缓过来,目光落在他还渗着血纱布上,“你还好吗?”
“没事。”他吞咽下,搭着蒋予肩膀,“走吧。”
在去警局路上,李清潭给何楚文打个电话,拜托他来趟派出所,何楚文也没多问,只说马上到。
李清潭又说:“何秘,这件事先别通知父亲,回头跟你解释。”
何楚文默默,说:“好。”
结束通话,李清潭收起手机,背靠着椅背,看着窗外闪而过夜色,长舒口气。
他大口喘着气,想到云泥身上那些大大小小伤痕,出拳落脚力度愈发狠厉。
像是压抑很久雄狮。
远处传来忽远忽近警鸣声,吴征几人见直落不到什好处,又怕再像上次把人折进去,收手想要走。
伙人跑到巷子口,却被带人赶过来蒋予堵个正着,他们又想往回走,李清潭拎起地上棍棒站在那儿。
吴征见逃跑无望,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抬脚往墙上踹脚,骂个脏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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