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要累死
。”方淼
边抱怨边拿手机给家里司机发消息，让他迟点再过来。
云泥看她拿手机才想起来什
，伸手从包里翻出手机，下午和晚上都在考试，她直没看手机。
这会
二班这两节是数学周测。
笔尖划过纸张动静此消彼长，卷子难度有点高，饶是擅长数学云泥这次写起来也有些慢。
两节课加上课间半个小时，刚结束数学，只吃顿饭功夫，化学老师又拿着卷子进教室。
班里有几声抱怨，化学老师放下保温杯，把试卷递给前排同学：“都高三，你们还这个样子，不如早点收拾东西回家吧。”
没人敢再说什。
蒋予早上给他请假也只是说发烧，这会班主任看到脸上青紫，眉头皱：“你脸上怎回事？发烧能烧成这样？”
班上冒出几声笑。
李清潭出门太匆忙，又骑很长时间车，这会胃里搅得难受，缓会才说：“昨天骑车回去不小心摔，伤口感染才有点低烧。”
张武准备好话茬卡，想着他也没闹到学校里来，也没再多问：“算，进来吧。”
李清潭回到位上坐下。
知道他身份证上生日，陌生号码祝福短信昨天发天。
他没怎细看，点开QQ，蒋予发几十条消息，视线往下滑，云泥昨天夜里发来消息夹在其中，简短四个字-
生日快乐。
他愣下，而后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胡乱从衣柜里拽件外套，抓上钥匙就往外跑。
李清潭从六岁之后就不怎过生日，在北京那十几年，因为他身份敏感，生日更是不能提话题。
试卷从前排递过来，方淼拿张，低头写名字：“等会提前交卷出去吃点夜宵怎样？”
云泥晚上也没怎吃东西，点头说：“行。”
化学比起数学难度没那大，个半小时考试时间，云泥和方淼都提前半个多小时交卷。
这是最后两节晚自习，交卷就等于是放学。
从教学楼出来，方淼拉着云泥直奔烧烤摊，她上周刚结束集训和竞赛考试，回来还没歇口气，又赶上周测，急需补充能量，坐下来直接要二十串羊肉和二十串牛肉。
蒋予躲在书堆后面，压着声问：“你不是不来吗？”
“有点事。”李清潭把他手上暖手宝拿过来捂在胃上，“你昨天把学姐送回去，她有没有问你什？”
“问，她问们是不是早知道吴征今天会来找你。”蒋予想着她既然都能猜到这层，也就没瞒着，把实情都说出来。
李清潭也没觉得意外，她那聪明，稍微深想下，自然能联系起来，他摸出手机给云泥发条消息。
高三这边气氛显然没有高二那轻松，考试时间将近，欢乐是短暂，忙碌才是常态。
去年，宋枝无意翻到他身份证，央着要在平安夜那天给他过生日，程云华只好给他煮碗长寿面。
但李清潭和程云华都清楚，他生日并不在这天，而他真正生日那天，却又是两个人共同痛处。
于是假成真，真不之。
每年平安夜，那多条祝他生日快乐消息，唯有这条，会让他突然觉得也许过生日真是件快乐事情。
李清潭到学校时候，正好赶上第四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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