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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八，云连飞
早赶回杭州，云泥起床时客厅
沙发床已经归置成原来样子，被子和枕头叠好放在旁。
茶几上有云连飞留下字条。
——同事买
最早火车票，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锅里有煮好面条，你热下。
落款是父留。
是云泥这边传出动静，小区里大概有人蹲着零点这个时间出来放鞭炮和烟花。
还不止户。
动静直持续很久，但两个人谁也没挂掉电话，明明隔着很远距离，可在这刻，又好像是两个人在起看同场烟花。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已经过十多分钟。
李清潭好会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学姐。”
“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云泥心里紧，握着手机，唇瓣动动，没接上话，他也没急着再开口，听筒里时间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她不小心抠掉桌角块小木屑，才轻声说：“没什
不行。”
李清潭又笑下，拿起桌上手表，离零点还有两分钟，他倚着桌边，等着秒针转完最后两圈。
最后十秒。
她握着手机，赶在零点来临之前，回通电话过去，嘟声漫长，等待总是着急又紧张。
“学姐？”
还是熟悉嗓音和称呼。
“是
。”云泥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无意识在桌上画着圈，“刚刚在写试卷，手机开静音。”
他笑下，“这勤奋？”
茶几往前边推推，将沙发摊平，就成床。
家里就个房间，云连飞每次回来都是在客厅睡，云泥拗不过他，只好去给他拿被子和枕头，“那您早点休息。”
“好。”
云泥进卧室，关上门坐在桌旁。
这个点，外面依旧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动静，她还没什困意，拿张试卷摊在桌上。
她攥着字条，看着空荡荡客厅，心里涌上阵怅然若
她应声。
“新年快乐。”他顿下，而后用很认真地语气说道：“希望你在新年，切顺利。”
云泥这次真笑出来：“希望你也是。”
那天，窗外很远地方直有烟花声传来，整座城市都沉浸在辞旧迎新欢乐中。
新年真来。
“学姐。”
“嗯？”
李清潭原本想掐着点说声“新年快乐”，但他没想到在他开口同瞬间，听筒里忽地传来阵很近鞭炮声。
“……”
“……”
“反正也没什事情。”她想到他两位数理综，不知道他怎能这淡定和安稳，“你找有什事情吗？”
李清潭站在窗前，对面就是师大教学楼，他拿手丈量下高度，问：“就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啊？”
“……”云泥噎：“也不是这个意思，看你打那多，以为会有什要紧事。”
“没什要紧事。”
“哦。”
好像她生活直都是这样，枯燥又无聊。
写半个多小时卷子，快到零点，外面放鞭炮放烟花动静小许多，云泥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好几个李清潭打来电话。
她很少有和别人打电话习惯，每次放假，方淼知道她要做兼职很忙，都只会发发消息。
和云连飞联系也都固定那几天。
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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