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也确实困,知道他们如果能见上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陪他等到零点就走:“那你要有事就给打电话。”
“行,注意安全。”
“知道。”
李清潭在楼下站会,抽完烟盒里最后根烟,才决定上楼。
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几个月,云家门口空处多出个垫子,上面写着出入平安。
他没看到云泥身影,拉住个男生问下,对方说她这几天都没有来学校。
李清潭道声谢,又转身下楼,结完车钱蒋予匆匆跑过来:“怎,学姐走吗?”
“她这几天都没来学校。”李清潭也是关心则乱,发生这大事情,她怎可能还呆在学校。
两个人又打车去云泥家,等到地方,李清潭和蒋予站在单元楼前树荫下。
夏夜喧闹,蝉鸣盘旋。
班上所有人都看着她,他们目光让她窒息,她几乎是逃般地从教室里跑出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风声。
她停在人来人往街头,弯下腰,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却仍旧甩不掉那股强烈窒息感。
咸湿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在地上,可又有谁能分得清,那其中会不会也藏着泪水。
她明明什都没做,却在无意中毁别人人生,而她人生,在这时刻也好像烂透。
她在选择放弃自己之前,给云泥发条道歉短信,给父母留下封诀别书。
事情真相也随之公之于众。
事发那天早上,云泥起床时看到手机里有条陌生短信发来消息,内容不长,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云泥隐约意识到不对劲,给刘毅海打电话,不是在通话就是无人接听,只好匆匆赶去学校,却不想在刘毅海办公室撞见情绪失控孙母,被她打巴掌。
李清潭没有踩上去,在门口站会,坐到旁楼梯上,月色从窗口落进来,洒地光辉。
夜里有点凉,他怕吵着人休息,下楼去外面跑两圈,直到快天亮才回来,那会困意
李清潭抬头往楼上看,三楼那层没有点亮光。
蒋予奔波天,有些站不住,随意坐在旁边台阶上,“这个点,学姐会不会已经睡?”
李清潭摇头,回头看他脸疲惫,“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情况再通知你。”
“啊,那你呢?”
“等会,看能不能联系上学姐。”
……
李清潭和蒋予中途在成都下车,搭最后趟直飞庐城航班赶回来,落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从机场到学校,车程接近个半小时,李清潭路上都在给云泥打电话发消息,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时,最后节晚自习已经结束,李清潭逆着人流跑到高三二班教室。
班上人还没走完。
那是她最混乱天。
众人在同情孙念念同时,又将本该也是受害者她推入“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风,bao里。
没有人去追究真正做错事是谁,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舆论矛头全都指向她。
她还未从上个风,bao里走出,又陷入更深漩涡中。
云泥浑浑噩噩走回教室,孙念念座位已经空出来,桌上堆着她没来得及带走书和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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