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云泥家小区时候,李清潭被车子个颠簸给颠醒,刚想抬下脚,被突如其来麻痹感刺痛,忍不住轻“嘶”声。
云泥那会要困不困,听见他动静,问句:“怎?”
“脚麻。”他声音有些沙哑,不同于平时清澈干净,在这近距离和这样封闭环境里,听起来有点让人耳热。
她不动声色地往窗户边挪挪。
车子很快在小区门口停下,夜
云泥点点头,“你睡,到叫你。”
李清潭没二话,稍微调整下姿势,倒头就睡着,微沉呼吸声在略显安静车厢格外清晰。
她盯着他睡着样子看会,想到如果早上开门没有看见他,也没有这趟意外而难忘出行。
那这天,她会怎度过呢。
从医院出来,她也许会在街上走很久,就像昨天从学校里跑出来之后样,漫无目走着。
李清潭笑:“你这车也不差这两脚。”
司机是个爽朗中年人,闻言也跟着笑:“本来还能撑两年,你这脚下去,能撑到年底都算好。”
“您别忽悠,刚可没用力啊。”李清潭说着又问云泥:“你要不要睡会?”
“睡吧。”司机接话:“从这儿开车到庐城要大个小时呢。”
李清潭手搭在前排椅背上,脑袋枕过去搭在胳膊上,脸朝着她这侧,看起来比她要困得多。
远处江面上驶过艘庞大货轮,发出阵沉闷而持续汽笛声,江水泛滥汹涌,水声哗然。
不知道坐多久,江岸附近散步人陆陆续续少去,不远处路边小摊也准备要收摊。
李清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腿上蹭到灰,“走吧,回家。”
“嗯。”夜里江边气温比别处要低很多,云泥脱下外套递给他:“你穿着吧,不是很冷。”
李清潭顺着她递衣服姿势握握她手,还是有些凉,他没有接:“不用,等会坐车就不冷。”
然后呢。
她想不到。
也许没有任何变化,也许会更差,总而言之不会是现在这样,能把所有不愉快抛之脑后。
他好像直都是她生活里意外,而在她每次退缩和逃避中,这个意外又会变成意想不到惊喜。
……
云泥将窗户最后道细缝关严实,“不困,你睡吧。”
他确实很困,从昨天得到消息起就没合过眼,加上刚从藏区出来,高反余症还没清除。路上胆战心惊,到她家楼下却又不敢贸然敲门,宿没睡和这天奔波已经让他有些扛不住。
李清潭摸出手机敲几个字递到她面前-
睡会,你要是困就喊起来。
人生地不熟,加上又是大半夜,两个要都完全睡过去,不可能说没有点危险。
从铜城回庐城火车只有趟,这个点早就没有车次,但是路边有很多小面包车等着载客。
李清潭包辆看起来还不算顶破旧红色面包车,车子内部改造过,原来是七座,现在甚至可以挤到十几个人。
云泥扶着车门坐进去,李清潭跟着坐在她身旁。
两排座位之间缝隙小得可怜,腿都抻不开,他脚在座位底下动动,将前边排靠椅往前踢下。
司机察觉到,回头说:“你可别把车子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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