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很
就这样过完整个六月,云泥在家教兼职之外,又继续去家门口麦当劳做小时工。
步入七月第天,庐城下场,bao雨,浇散近日里来几分炎热暑气。
接到蒋予电话时候,云泥刚结束家教从小区里出来,外面大雨滂沱,她握着伞,拿着手机站在路边,“蒋予,怎——”
“……学姐。”
还没讲完话被这声熟悉称呼打断,她楞在那儿,竟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见不到。”她心里难受,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云连飞没再说安慰话,别开眼,看到妻子挂在墙上遗照,眼眶止不住地泛红。
哭够也哭累,云连飞拿毛巾给女儿擦着脸,就像小时候样,边擦边还给她唱着儿歌。
只是时间久,调也跟不上,云泥想哭又想笑,情绪失控过后也有几分不自在,自己接过毛巾胡乱擦两下脸。
晚上睡觉前,云连飞还在关心这件事,想问问是她哪个朋友。
他,要是和他起,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
“蒋予,这不是你错。”云泥这会脑袋塞满李清潭躺在血泊中画面,太阳穴跟针扎样疼,但她还是不想让蒋予把这莫须有罪名担在自己身上,就像当初她样。
而现在她,就像当初李清潭。
“这不是你错,错是那些没有原则败类。”云泥深吸口气,岔开话题:“吴伟和他同伙抓住吗?”
蒋予“嗯”声,哭腔很重。
恰好此时路上辆疾驰而过小轿车淌过水坑,朝四周溅起无数水花,惹得路人发出不满尖叫和抱怨。
那头气息顿住,很快便道:“学姐?”
云泥紧握着手机,屏住呼吸,像是不敢相信样,很轻很轻地问句:“李清潭?”
听筒里安静几秒,才传出声:“是。”
听见这个回答,云泥压抑那久情绪再也绷不住,在眼泪掉下来瞬间挂掉电话。
云泥想很久,也不知道想到什,忽地垂下眼帘说:“是很重要个朋友。”
……
之后几天,云泥过得忙碌又混乱,她成绩可以去到任何想去学校,刘毅海只在专业上给她点意见。
大学要读四年,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比高中,云泥在考虑好学校和专业后找两份家教兼职。
傍晚结束补课,她会坐趟公交去医院,尽管仍然不能见到李清潭,但在那儿坐着个小时,心里也会平静许多。有时候会碰见蒋予,两个人就坐在住院部大楼后面小花园,等着夜幕来袭才离开。
“那就好……”她喃喃着。
和蒋予通电话彻底将冲散云泥心里考高分那点愉悦,她枯坐在铺满夏日烈阳卧室,眼泪随着西斜夕阳同落得无声无息。
晚上吃饭时,云连飞看见她湿红眼眶,不晓得出什事,硬是等吃完饭车才问是不是学校那边出什问题。
她摇摇头说不是,但下午无人可说担惊受怕,却在这刻突然崩溃,她有些语无伦次哭诉着。
自从徐丽出事之后,云连飞从来没见过女儿有过太多情绪外露,这哭也将他心哭揪着,擦着她眼睛安慰着,“不是已经脱离危险吗,等回头爸爸带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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