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昏迷原因经过检查,也只是劳累过度引起,加上年纪大,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有些飙高。
为安全起见,医生建议做个全身检查,再住院观察两天,确保没什问题再出院。
云连飞住进普通病房,她直坐在床边守着,看着父亲沉睡脸庞,心里乱糟糟。
直到夜幕来袭,云连飞还没醒,云泥起身走出去,和护士站值班护士交代句,才离开医院回家收拾东西。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下车,迎面吹来风里还裹挟着白日高温下残余热意。
“刚去北京那年,觉得在家里就像个空气样,没有人会在意存在也没有人管,无论做什说什,都得不到任何回应。真,姐,直没有和你说,真很感谢你。”
李明月从来没听过他说这样话,眼睛在瞬间酸起来,但她忍住,没哭出来。
“被爸送来庐城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曾经甚至觉得死都没人会为掉滴眼泪,反而可能还会觉得像丢掉个包袱样,更加轻松。”李清潭拿起桌上纸巾放到床尾位置,动作牵扯到腹部伤口,又皱着眉靠回去,“但她不样,她看起来挺聪明,可有时候真很笨,下雨不知道带伞,也没什运动细胞,生病也需要人照顾,被人欺负也不知道说,有时候走路走着走着也会摔……”
他明明在说那个女生很需要人照顾,可李明月听着却更像是他想要从照顾她存在来证明自己存在是有意义。
她终于明白,在李清潭和云泥之间,不是云泥需要李清潭,而是李清潭已经离不开云泥。
言两语就能够说尽。
他没想着去挖她心口这块疤,半靠在床边,闭闭眼睛喊声:“姐……”
李明月轻叹:“们那样家庭,说好听点含着金汤匙生,就算到死也都是含着金汤匙,辈子享尽荣华富贵,可最终呢,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也是你没有办法改变。”
“没有办法改变,那放弃呢?”
“李清潭!”李明月拔高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吗?你怎放弃?你是不是脑袋被打出毛病?”
她路小跑,风在身后追逐。
小区里最近在整修,多些绿植,单元楼前
……
那天下午,云泥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李清潭。
她和蒋予从住院大楼出来,在蒋予欲言又止里,接到通电话,什都没来得及交代,就离开医院。
等再次见到李清潭,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云连飞前天下午在工地排查电路安全时突然昏倒,从建筑二楼意外跌落,幸运是楼当时地面堆不少装满水泥袋子,降低两层楼之间高度,人没摔出什大碍。
“姐。”李清潭突然笑下:“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真有那天,宁愿放弃。”
“……”
李明月嗓子紧瞬,可能是想到过去自己,眼尾泛着红意,“说难听点,等你回北京,这里人和事在你漫长人生里可能连粒沙子重量都没有,你现在才多大啊,你知道什是喜欢什是爱吗?”
“不知道在你们定义里,爱和喜欢到底是什。”李清潭顿下才说:“只知道她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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