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桌沿站起来,虽说能走,但还是摇摇晃晃,李清潭手从她腰后穿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唇贴着她头发亲下,“你师姐住哪间房?”
“710。”
“回那儿吗?”
“……”云泥闭着眼睛骂,“你是不是有病?”
他浅浅笑下,“行。”
“她接完安静坐会,之后整个晚上都怎说过话。”师姐问:“是你打电话吗?”
走廊灯有些晃得人眼疼,李清潭低着眸,摇摇头说:“不是。”
“那算,都是很久之前事情,可能是记错吧。”师姐停在包厢门前:“这些话不该来说,但想以她性格可能憋死都不会跟你说,不管怎样,你们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好好对她吧。”
……
指腹间潮湿让李清潭想起在墨尔本那几年,陪伴他度过每个孤独难捱夜晚,那抹湿润温凉海风。
散场时,李清潭跟几个师兄交换联系方式,回到桌旁半蹲在她面前,“还能走吗?”
云泥抬眸看着他没说话,眼眸黑白分明,被酒意浸染得有些湿润和红。
“怎?”李清潭放低声音,“是不是难受?”
“……没有。”她声音有些哑,呼吸很重,闭上眼睛时候眼泪从眼角顺着滑落下来,带着点鼻音叫他名字:“李清潭。”
他低嗯声,指腹从她眼角擦过。
“没事,能喝点。”
“李清潭。”云泥皱眉看着他。
他指腹从她手背安抚性刮下,低声道:“吴医生说,可以适当沾点,不会有什大问题。”
师兄举着酒瓶笑道:“那可倒啊?”
李清潭转头看过去,“行。”
两人回到706门口,李清潭手扶着她,手
他轻滚着喉结,指腹从她眼角划过:“怎办,现在可能还没有办法背你回去。”
句类似玩笑话,是安慰也是安抚。
云泥从哭腔里挤出声笑,直起身,抬手抽张纸巾覆在脸上,“自己可以走。”
“那走吗?”
“嗯。”
“之前做过个梦,就像现在这样,喝多,你过来接,背回学校。”她始终闭着眼睛,眼泪不停流,“但醒之后,你就不在。”
重逢至今,他们谁也没提起过彼此不在那些年,各自生活是什样,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牙自己往肚子里吞。
但今晚李清潭从她同学朋友那里听太多关于他不在时,她生活是什样子。
和云泥最亲近位师姐在从洗手间回来路上碰见他,和他闲聊,无意间提起有年冬天,她们小组聚会,云泥接到通电话,没怎说两句,就挂。
当时她手机就放在桌上,电话响起时候,师姐看眼屏幕,来电显示归属地是墨尔本。
他说没事,但云泥也不敢让他多喝,杯酒结束就把他酒杯拿到她自己面前,“替他喝。”
“哟,师妹,这可是你自己说啊。”师兄倒也不客气,又满杯酒,开起玩笑,“这师妹夫确实长得表人才,但你也不能这护着吧。”
云泥忍不住笑:“欸,师妹夫是什鬼?”
桌上氛围热热闹闹,云泥酒量般,今天几个师兄师姐难得抓着机会,左杯右杯。
等结束,人也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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