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床,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挤牙膏,刷牙漱口后,又用清水洗把脸。
下秒,景眠似乎察觉什。
他抬手,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折射出淡淡光芒环戒。
直到现在。
依旧没有真实感。
景眠暗暗咽下口水。
任先生疯吗?
不,景眠想。
如果有答应人,那才算是疯。
*
太疯。
男人到底在想什呢?
没想到任先生看上去冷冽禁欲,却人狠话不多,直接让景眠大脑宕机。
青年在这瞬间恍然,没联系这几天,似乎就是任先生在准备求婚时间。
理智分析,
任先生开口时,景眠脑海中甚至涌现无数种可能性,比如男人要提出下次约会邀请,比如拥抱,甚至是亲吻
但自己即使设想出无数种可能性,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条,和结婚扯上关联。
然而任先生…竟和他求婚?
原来今晚切,荧光海,漫天烟花,甚至身下不起眼礁石,都是为现在这刻。
景眠听见自己心跳声,无法抑制地砰砰作响。
甚至还约好今天上午去领证。
……这是什神仙速度?
景眠脑海中卷起疯狂呼啸风,bao。
可能是因为那个恰巧时机,或是与任先生对视,或是那片海和烟花,顺着那样气氛,稀里糊涂就被对方戴上戒指。
就连当事人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太真实。
景眠彻底懵。
远处烟花绽放而落,从盛大到平息,最后抹坠入海面,最后归于宁静。
明亮夜空沉寂下来。
青年侧脸上耀眼光芒逐渐褪去。
景眠咽下喉结。
环戒下缘因为青年洗脸动作,不经意间沾水,水滴正缓缓淌下。
景眠愣下,他摘下戒指,转身抽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所以。
他被求婚。
他还答应。
翌日。
景眠回学校。
在宿舍睡夜醒来,直到清晨光线透过窗户,驱散深夜与黎明,并爬上景眠被褥,青年才堪堪醒来。
景眠坐起身,
盯着被子上条纹发会儿呆。
做到这种地步,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
没有人会喜欢个仅见过两次面人。
更别说,谁会和个近似于陌生人结婚呢?
那任先生就是为响应家族定下婚约,而准备这场盛大求婚?
这个说法讲通,但景眠心里暗忖,男人也未免响应……太隆重、太积极点。
他想,太快。
坐火箭都没这速度。
而且快离谱,是近乎疯狂那种速度,怪不得任先生说怕吓到他,景眠那时还没理解其中意思。
毕竟两人长大后重逢,迄今为止,仅有两次点到为止见面。连手都没牵过,也没表现出任何情侣应该做行为和相处模式。
“……”
很久都没有拾回原本呼吸,也让青年彻底醒酒,他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心跳却没因此平复分毫。
怎、怎就求婚呢?!
任先生知道自己在干什吗?
他们可是只才见过两次面陌生人啊。
好吧……也不完全算陌生人,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只是,那段日子太过遥远和模糊,景眠潜意识里觉得,彼此变化这大,那些相处都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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