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那时还是记忆中那个颀长漂亮哥哥,而自己个头还不高,正半蹲在椅子上,眼里倒映出燃烧烛火,盯着桌上生日蛋糕出神。
而哥哥在旁,只手撑着下巴,另只手拿着不大生日帽,戴到自己头上。
景眠有点记不清这是自己几岁生日。
但他记得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曾被自己含着眼泪撕碎,原因是生日第二天,哥哥就彻底消失。
书桌上很干净,除文件合同,还有台电脑。
景眠从图书馆借到旧书,里面夹着光盘,是个老教授课程讲解,因为旧书缺页,现在已经绝版,所以笔记本根本派不上用场。
景眠把光盘送入主机,点动鼠标,进入课程。
视频播放大半,景眠边开个小窗完善课题,只是,视线不经意地瞥过桌角,景眠却忽然发现,半敞着缝隙抽屉,有个被正面扣下相框。
景眠:“?”
这次,感觉热度涌到耳根。
景眠抿下唇:“可以。”
他默默给自己挽尊:“刚才摔倒,是没吃早餐缘故。”
任先生不置可否。
但点下头。
景眠把虾饺吞掉,默默转移话题:“先生今天出门吗?”
任星晚回答:“今天在家。”
他问:“怎?”
景眠轻声问:“今晚要交个课题作业,需要用电脑,可以去你书房吗?”
任星晚启唇:“可以。”
景眠喉结蓦地滚圈。
“看来长大”
听到这句话时,莫名想起,和任先生第次见面时,男人曾当着杨经纪人面,说自己还是个小孩儿。
也就是那时候,景眠才隐隐确信,任先生并没有和自己结婚打算。
直到现在。
而这张照片,此刻竟出现在任先生书房
好奇心驱使,景眠伸手,拉开抽屉,把相框扶起来。
下秒,他瞳孔微微怔住。
景眠诧异地发现,那是…张合照。
……是他和任先生合照。
并非结婚之后,而是两人各自小时候。
男人起身,在景眠余光中,拿过自己空碗和盘子,默默洗碗。
景眠上楼时,莫名心里生出些许异样。
明明是自己吃过东西,任先生做这些事时,竟没流露出丝嫌弃意味,就像空气样自然。很难想象,他们是仅仅半个多月闪婚爱人。
景眠来到任先生书房。
这大概是他第次在视野清晰白天进入书房,他发现,风格不同于其他房间,书房宽敞复古,宽大书架在实木桌后,色泽深沉却没有厚重感,虽然上锁,不知里面装什,但依旧能瞥见其宽大尺寸。
男人沉默下:“抱你去?”
景眠脸腾得热,道:“不用。”
搞定最后只虾饺,同时最后勺绿豆粥喝完,景眠也顺势放下勺子,开口:“谢谢,那现在去弄?”
任先生抬眸,语气没什波澜:“腿可以吗?”
正要起身人顿。
任先生为他戴上戒指,领证,悄悄同居,还彻彻底底地履行婚内义务。
而叫任先生哥哥这件事……
景眠下意识嘘声。
毕竟昨晚,哥哥这个称呼,像是个开关,把火。叫出口,就会被先生捏住下巴,深吻同时,换来猛烈而无法抑制疾风骤雨。
景眠多少有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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