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手机,全国赛中途离席罚金,还有银行卡。”景眠轻轻回答,他不确定自己声音有没有抖,但在这刻,他像个做错事孩子:“…们戒指。”
“还有,给先生信。”
最后声音也变得很小。
任先生表情看不出明显变化,或许是男人本就不形于色,也或许是因为明暗交替夜色里,对方逆着光。
过几秒,他听到先生启唇,问:“信里都说什?”
本以为会被追问为什他们戒指会在酒店,谁知,听到自己回答后,任先生竟有些沉默。
随即,他听到先生开口:
“还有什留在酒店?”
景眠喉结动下。
这句话听不出语气,令人耳垂发麻,景眠无法抑制涌上不知所措,修长指节紧张蜷起。
但心里预感愈发浓重。
正当景眠思忖着。
“们戒指呢?”
任先生声音忽然响起。
景眠心口猛紧。
而此刻,
这切似乎都没那重要。
景眠手心微抖。
他这个样子,竟然被任先生看到。
景眠不自觉地垂眸,看到男人脚下沉寂浅滩,皮鞋边缘被水浪洇湿,他愣愣,嗓音发涩:“先生,你鞋子湿。”
空气仿佛在这霎静止。
拂过耳廓海风停滞不动,周遭切声音都戛然而止,景眠喉结忘滚动,因为垂着眼睫,就连抬头动作都不自觉迟缓。唇边呼吸并不均匀,氤氲着丝丝寒气。
世界都安静下来。
只剩下两人无声对视。
心脏重重跳动着,鼓动胸腔。
景眠怔。
“……”
心脏像是被只无形手攥紧,牵动呼吸,就连简单开口都变得艰涩。
那封信原该由别人托付给先生,也或许,那封没有涉及到
先生…大概知道。
心里隐隐涌上这个念头。
景眠下意识后退步,只是鞋跟刚刚着地,湿沙柔软触感袭来,他才留意到自己这个动作幅度,任先生大概也已然察觉。
脚步不由得僵住。
他不知道任先生有没有生气。
他想起,刚才把手机留在酒店时,自己视线不经意触及无名指上熠熠发亮环戒。
犹豫片刻,最终,他把和任先生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没想到此刻,竟被先生察觉到。
“…在酒店。”
景眠声音有些哑。
对方视线在漆黑海夜中沉静而寡言,仿佛将景眠牢牢锁住。
唯有清冷声音隐忍低沉:“没关系。”
月影也变得沉寂,像是与海岸线融为体,唯有潮汐风流不止,卷动着沉寂海水,夹杂着带着湿意夜风,衣服下摆都被吹得微微拂起。
景眠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不知道,任先生此刻有没有察觉自己即将跳海事实。
景眠语塞。
他舔下唇,好半天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任先生,你怎……”
怎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怎知道他在这里。
景眠清楚记得,分别后,男人这几日要离开临城,甚至今夜全国赛首场前几个小时,任先生还远在另座城市,面向无数闪光灯,出席某大型商务活动。仅仅两个小时,男人是怎赶回临城,在自己没随身带着手机情况下,摸黑地盲目找到这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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