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修长
手握住烟灰缸边缘，默默抽走。
景眠回过神来，抬头，发现是拿走人是哥哥。
“哥哥也抽烟吗？”景眠问。
少年敛下眉眼，不远处冲洗水声簌簌，沉积烟渍被冲刷干净，他淡声道：“不是
。”
景眠原地坐下，
黄昏柔和暖光落在景眠瞳孔里。
哥哥家不算大，甚至比自己家还要小点。
家具也很少，目光所及地方，只有灶台、里屋张床、床边凌乱且半立半倒酒瓶，景眠收回视线，角落是张膝盖高简陋学习桌，灶台边饭桌，靠墙间衣柜，和饭桌对面那台厚重电视机。
别说电脑，连冰箱和洗衣机都没有。
但即便如此，景眠还是毫无理由地喜欢这个地方。
他抱紧少年，透过那层薄薄衬衫布料，哥哥身上好闻味道染进鼻尖，景眠眼睫颤
颤，问：“哥哥，可以帮写作业吗？”
这话要是问到妈妈那边，屁股是会被打出红印。
但是哥哥不样。
“因为不会？”
果然，他听到少年启唇。
可是哥哥也还是很漂亮。
景眠心里默默想。
……
“哥哥，今晚能去你家住吗？”
景眠用很小声音，轻轻问句。
”
任星晚眉眼微微挑起，汗水细腻，像是戛然而止墨，他停顿下，才问：“是吗，他们和你说什
吗？”
“说你很帅。”
景眠说：“他们说很羡慕，有个那好看哥哥。”
少年俯下身，方便景眠抱住他脖颈，接着稳稳把小孩背起来，朝着回家路走去：“班里没人说眠眠帅吗？”
大概每次来时候，哥哥母亲都不在，所以景眠下意识把这里划成自己和哥哥秘密领域。
等到晚上，少年从来不让他睡里屋那张散发着酒气床，他们在客厅打地铺，就算没有风扇和蚊香，少年也会给自己扇扇子，帮他涂花露水。
景眠在屋子里走圈。
只是，在灶台桌子边沿，他看到个烟灰缸。
青绿色烟灰缸，弯角有裂痕，看起来年头已久，里面倒掐着七八个烟头，烟灰沉寂在四周，靠近时，便能闻到浓烈味道。
“不是。”景眠鞋微微翘着，小幅度地晃晃：“因为想看数码宝贝。”
任星晚：“好。”
哥哥楼栋和自己家隔个街区，但步程并不远，景眠先回家换衣服，之后小跑着下楼。
跟着哥哥轻车熟路地进入楼栋，就连有些潮湿空气，墙壁上斑驳牛皮癣小广告都变得可爱起来，景眠站在门旁，看着少年拿钥匙，开门。
门扉缓缓露出道缝隙。
少年身影顿下。
他想，原来前面夸夸，都是为这句。
昨晚叶素青和电话那头陌生男人约定见面时间，是晚上八点，根据以往经验，女人今夜大概率不会回家或是晚归。
少年仅是迟疑瞬，便微微侧过头，轻声道：“可以来。”
这大概是今晚景眠最开心刻。
“没有。”景眠垂下眼睫，稚嫩声音恹恹道：“老师和小朋友，说过漂亮。”
“但不喜欢……漂亮是形容女孩子。”
少年声线清冷温润：“等眠眠长到这个年纪，自然会变帅。”
景眠眼睛亮：“真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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