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吓
跳，刚要说话，却见少年俯下身来。
“眠眠。”
景眠很小
“嗯？”声。
“待会别出声。”哥哥声音温柔，没什
起伏：“无论听到什，都别从柜子里出来。”
“哥哥待会带你回家，好吗？”
电视机画面跳转，集结束，进入广告。
这时，门之隔楼道里，隐约传来脚步声响。
比起寻常脚步声，这个声音明显尖锐些，像是穿着带跟鞋子。
景眠本没在意，抬头，却察觉哥哥神色变。
他刚要说话，却忽然感觉身体轻。
明明今天不是休息日，放学前就已经买好……难道哥哥翘课？
景眠问：“在哪里买？”
“附近。”
“附近有卖吗？”
少年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作业做完。”
暖阳黯淡下来。
景眠用吸管喝掉大半瓶汽水，他盯着闪动电视屏幕，眼里泛着光芒，看得出神。
直到头顶沉，带着凉凉触感。
景眠怔，刚要抬头，才发现挨在自己头上是个碗。
拿下来时，景眠握在手心，才发现碗里装着满满、洗过泛着水露粒粒蓝莓。
“狗崽子。”醉醺醺女人踉跄着脚步，刚进门，便抬手给少年巴掌。
‘啪’得声。
拿过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两瓶冰镇汽水。
冷雾碰壁，化成水滴流下，落在景眠小腿上。
景眠冷得缩，连忙用手擦擦。
任星晚接过汽水，放在地板上，接着抱起景眠，在他原本坐着地方放张厚厚小垫：“什时候买？”
景眠摇摇头：“刚才从家里拿。”
景眠不自觉屏息，随后轻轻点点头。
柜门被关上，景眠视野暗下来，他听到门外愈来愈大喊声，敲门声也渐渐演变成砸门。
“任星晚，开门！”
“开门！！”
直到锁头转动声音响起，喧嚣激烈声音也戛然而止。
“哥哥？”
被少年抱起来，刚才那扇宽大柜门被打开，景眠身下软，他似乎坐在叠柔软衣服上。
连带着他蓝莓，被哥哥放在他腿上。
这会儿，门外那阵脚步声忽然停。
随之而来，是突兀而猛烈敲门声。
景眠很快被勾走注意力，瞪大眼睛：“这快？”
数量那庞大题量，竟只用十分钟。
“嗯。”任星晚把小沓本和卷子放进书包，实话实说：“因为不用思考，直接写答案就好。”
真厉害。
景眠垂下眼帘，颗颗地吃掉蓝莓，味蕾酸酸甜甜，汁水四溢。
“蓝莓？！”
景眠问：“什时候买？”
少年俯下身，拿过景眠怀里空汽水瓶：“接你放学之前。”
即使年纪小，景眠也隐隐记得蓝莓很贵，更不常出现在这片称得上贫民区域水果摊上，是这个年代称得上奢侈水果。
难道是因为昨天放学时候，他随口提句想吃？
“明天周末，老师留好多作业，有六七个小时量呢。”景眠找到作业本和卷子，默默放到哥哥书桌上。
“哥哥作业呢？”
少年拧开汽水，递给景眠。
“在学校做完。”他拿过铅笔，翻开景眠作业本，无声地动笔。
夕阳慢慢沉进天边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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