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尽头
梦魇。
脑部外伤止血清创，外加缝合，手术时间大概只需要十多分钟。
只不过，景眠脑袋被光荣地缝
五针。
景眠躺在病床上，麻醉药效还没过，手上输着液。
等他能睁开眼睛，看清身边人时，立马轻轻叫声：“哥哥…”
任星晚跑进医院时，浑身像被水洗
样，少年怀里抱着个小孩，脖颈、脸颊以及手心到处混着被抹开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路上根本打不到车。
也没人敢让他们上车。
这里是距离市区最近医院，两公里路程，只用六分钟。
任星晚任由着医生把自己怀里小孩儿抱过去，他擦把脸，手心也都是血，实习生过来问他情况，问他有没有受伤，身上血有没有他。
染上刺目血迹。
道血柱缓缓顺着额头滴下，景眠趴在少年身上，低低“唔”声。
小孩儿微微眯起只眼，脖领愈渐湿热，他感觉视线都被染成红色，却没什
痛感，第反应只是有些发懵。
但在他模糊眼球中，倒映出少年骤缩瞳孔。
……
叶素青感受到身下微疼刺痛触感，下意识用手摸索过去，却摸到地锐利碎渣，划伤她手指，鲜血渗出。
“你他妈竟然敢推
……”
鲜红颜色刺激女人感官，叶素青不顾疼痛地站起身，她看着这个给她带来无尽苦难儿子，眼里迸射出骇人恨意。
叶素青随手拿起桌上烟灰缸，捏紧时，裂痕尖锐挤压着指腹。
旁衣柜门发出吱呀声响。
少年没告诉他，不痛是因为麻醉药效还没
，看会儿，忽然站起身来。
“……”
“要不你出去卖吧？”
不知何时，叶素青微微倾过身。
混杂着浓烈酒气和香水味气息飘进鼻尖，她拍拍少年脸，呵笑：“亏你遗传基因……这漂亮脸蛋，什岁数女人都会喜欢。”
“醒？”少年声音温柔，如既往淡定。
景眠莫名生出股安心力量。
他听到哥哥问：“头痛吗？”
景眠如实道：“不痛。”
“就是有点涨涨。”
少年摇下头，脚下像是站不稳。
整个人状态都是僵。
“你别担心，医生已经在抢救。”医生把签字单递给他：“和说下受伤经过，是家属吗？在这里签个字。”
……
少年站在急诊室外，看着自己被拉长影子。
景眠在这之间短暂地昏迷会。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被抱在怀里，身体有些颠簸，景眠想要说话，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他下意识小声叫句“哥哥”。
“眠眠。”少年喘着气，很快回应他。
只是声音是抖。
下秒，她毫不犹豫朝着少年砸去。
砰。
哗啦啦——
烟灰缸掉落在地时，并未四散崩离，莹润突起圈触碰地面，像是座沉闷钟，罩住地面，发出零碎密集翁响。
只是在裂痕角——
这刻，强劲力道，让叶素青被猝不及防地掀翻在地。
女人甚至时没反应过来。
叶素青抬眸，就和少年对上视线。
——她眸中，倒映出自己儿子眼里那称得上恨意眼神。
“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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