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有些含糊,侍应生抬手,摁十六层。
叮—
电梯门应声开启。
“贵宾请慢走。”
侍应生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年被注视着背影,侍应生暗暗地想,十六层是最顶层,总统套房也在这里。
忽然,他也发现自己左手在抖。
那是种无法停止颤抖,指尖冰冷,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也无济于事。景眠摸摸衣服兜,空空如也,药他大概是落在白色西服装上。
只是,时间分秒地过去,景眠竟平静下来。
酒精渐渐麻痹感官和神经,大脑也变得安静许多,少年呼吸变得轻缓,他坐起身来,感受着血管稍起热意,渲染到自己面庞。
原来不知道,喝酒会抑制发作。
服务生经过宴会厅角落时,听到个少年叫住他:“等下。”
服务生停住,目光看去,发现是个穿着黑色西装小公子。
他端着盛酒托盘,听到少年低声说:“想要杯。”
服务生微微颔首,熟练恭敬地递给少年最近那杯。
他刚要走,少年又说:“再给杯…谢谢。”
中心黄金地段临城五星级酒店是任家名下财产企业,任家侍应生在宴会厅招待宾客同时,那些掌权大人物或许就站在顶楼总统套房里,隔着落地窗看着这座夜幕下迷醉都市。
景国振出示通行证,由侍应生领着,来到宴会现场。
觥筹交错,富丽堂皇,景国振暗自想,即使是任家那个已经残废私生子,生日竟也有如此震撼而奢华排场。
任家背景和实力可想而知。
他让景眠跟在自己身后,和举足轻重商圈巨鳄堆笑攀谈,时不时介绍自己犬子,景国振想着,若是待会能遇到任家老爷,说是长子任长松也是好……
在宴会中途离席,这未曾谋面年轻小少爷,大概……是被送给顶层掌权人礼物。
尽管惋惜,但无意多管闲事。
景眠是在走出电梯几秒后发现不对劲。
眼前长廊和地毯太过宽阔,同时……也太过奢华,就连不起眼摆饰都富丽堂皇。
与
也能麻痹痛苦。
景眠摸摸自己西装兜,硬质触感传来,他似乎安心些,随即站起身,朝着电梯间走去。
景国振说过,酒店六楼配有大型天台,夜里可以吹风,生日宴接近尾声时候,会有不少醉醺醺商客会在天台交涉,风大僻静。
景眠走进电梯时,侍应生恭敬询问:“您去几楼?”
少年启唇:“…六楼。”
服务生怔愣地接过已经空第杯,又眼看着小公子像是喝水样喝光第二杯。
后来,服务生迷茫地端着空掉托盘,上面是五六个见底高脚杯,他径直走回后台。
景眠坐在角落里椅子上,无数高定礼服和西装革履从他眼前来往经过,宴会光芒璀璨夺目,却只舍得分出丝毫映亮少年身影。
他夹杂在交错黯淡角落中,整个人都被阴翳覆盖。
景眠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紧攥着手链。
“诶诶,魏总你好,这是……”
景国振转头,发现这次景眠没在身后。
景国振:“?”
视线搜巡两秒,无果后他果断转过身,继续堆笑着与魏总交谈。
这种关键时刻,他顾不上少不更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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