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先生说:
“直都是。”
说又好像不是生日礼物。
随着门钥最后圈拧动,咔哒声。
门开。
“好。”
任先生半垂着眼帘,启唇:“前提是,每个生日都有你。”
景眠咽口水。
他也答应:“好。”
任先生也从外套里拿出什,景眠看清时,才发现那是串钥匙,孤零零地闪烁。
他借着微弱光线,给任先生系上手链。
这是他在无数个夜里梦到场景,只是每个,对方模样都是模糊。他拒绝回忆过去,也试图与过去割裂。
切像是定格在十二年前,景眠不知道后来哥哥变成什模样,更从未想过,有朝日,他们会成为相伴生爱人。
负罪感贯穿他童年和青春,导致这个没能送出礼物也格外沉重。
而今天,他终于能拭去尘雾,把被人悄悄珍藏已久礼物,真正送给属于他主人。
景眠:“嗯。”
“当时有好多人拍照,录像,可能以为是任老师粉丝吧。”景眠抿下唇,奇怪是,在这种情景下说出口,心情却截然不同,从被堵住般阴霾中晴朗起来,景眠声音软下来,说:“只有先生没看到。”
任先生停顿几秒,认真道:“对不起。”
男人吻他眉梢,景眠因为痒而微微眯起眼,他听到先生说:“那个时候,也迫切地想见你。”
景眠呼吸微滞。
人都看到,虽然最应该看到人错过,但先生应该知道。
知道他小朋友也很浪漫。
任先生果然愣住:“什时候?”
“昨天早上。”景眠说:“订酒店,今晚刚刚回来。”
“自己个人?”
他们声响细微窸窣,尽管激烈,声控灯却暗下来,他被先生只胳膊揽紧腰,仅是微微使力道,自己鞋便脱离地面。
进屋子,气温也回暖许多,厚重外套变得多余,尤其是空气已经如此灼热,这个气氛,隐隐约约感觉要做。
距离上次过太久,景眠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上觉,俱乐
是第三层抽屉钥匙。
钥匙被渡进自己掌心,金属质感微硬,被人类温度染烫,任先生声线低沉:“原本就是。”
景眠微怔。
说是生日礼物。
被重新吻下来时,变得温柔又强势,下下,越来越深,景眠被亲腿软。
他仿佛在和过去道别。
又好像在迎接新生。
蓝色星星垂落,景眠指腹蹭过略硬角,熠熠闪耀,再开口时,已经不再艰涩难言,少年道:
“十二年前生日礼物。”
“先生从今天开始,每年都过生日,好不好?”
全身细胞在叫嚣,心脏在狂跳。
所有遗憾在这刻消失。
他们因为想见彼此而错过,却又在奔向出租屋拐角重逢。
还有什比这个更加浪漫?
景眠伸进外套兜里,从里面拿出什。
景眠点头,想想,又摇摇头:“也不算是,在路上有余年和陈科他们帮。”
揽着少年腰侧手微微收紧,男人问:“为什去晏城?”
景眠诚实道:“给先生过生日。”
“预订晏滩广场大荧幕,还有烟花。”和男人对上视线,景眠说:“在晚上五点多。”
任先生:“生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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