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很久,章洐才从思绪里抽离。他看到名字后紧张地搓着手指,时间犹豫不决又忐忑不安。
“喂,章总。年前你托查事有眉目。不好意思,老婆难得休个年假,陪他出趟国,耽误你事。”
“没事。”章洐声音发紧,他堪堪维持着礼貌,问得克制,“人找到吗?”
“嗯,地址你应该熟悉,你可能还去过。徐岑安现在在许知野家做许老爷子看护。你知道,许家是做医疗器械,他们有跟医院合作项目,给些没钱病人进行免费治疗,然后这些病人会去许家开疗养院做做义工。”
“徐岑安在疗养院做过段时间义工,许老爷子很喜欢他。许晋出疗养院之后就把他请到家里,也在直安排人给他治疗。
因为他第二天在垃圾桶里看到,那盒完好,脏乱不堪蛋糕。
徐岑安生日,自己给自己买蛋糕,做是章洐爱吃菜。
其实徐岑安不太会做饭,都是照着食谱现学现卖,还被章洐调侃终于是个合格小情人,会主动讨他喜欢。
那天,徐岑安在厨房手忙脚乱下午,准备跟他起过生日时候,他在干嘛呢。
他在办公室里跟徐珂羽说说笑笑。
气,他个人喝着闷酒,胳膊突然被许久未见徐珂羽揽住。徐珂羽语气亲昵,透着娇憨与嗔怪,“洐哥,约你几次都不来,怎还个人坐着喝酒啊。”
章洐把胳膊抽出来,脸色阴沉,不想说话。
习惯被捧着被哄着小少爷屡次碰壁,早就不爽,徐珂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他大声又理直气壮地宣泄着不满,“你还在找徐岑安?个臭卖屁股值得你这大费周章?找这久找不到,说不定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就跟他那个贱妈样!”
章洐好像瞬间被触到逆鳞,他猛地起身,把掐住徐珂羽脖子死死地抵在桌子上。章洐居高临下看着面色涨红徐珂羽,觉得陌生又悲哀。他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从小玩到大弟弟,怎也无法把他脸与那些恶毒话联系在起。
原来爱撒娇,天真活泼,粘人,也有可能是口无遮拦,阴毒,骄纵无礼。
章洐又想象着徐岑安坐在常坐沙发上,动不动地等他。
他觉得心里太疼,好像没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
可是如果从这里搬出去,就好像意味着他与徐岑安真断得干干净净。
他们错误地开始段不平等关系,这样不平等又被别有用心地恶意加剧。
章洐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替徐岑安考虑过,他从没想过是什造成徐岑安冷淡疏离。他剪掉徐岑安翅膀,觉得只要建个漂亮笼子就好,他从没有想过让徐岑安重新飞翔。
他雪藏曾经屡屡挑衅徐岑安柏言,撤掉给徐氏融资和跟徐珂羽许诺过资源。他与很多人决裂,可是他要怎惩罚自己?
毕竟他与他们并无不同,样是刽子手。
章洐找徐岑安五百多天,漫长时光足够他想清很多事,他翻来覆去忏悔与思念并无意义,就像永远也寄不出信。
今天又是徐岑安生日。
前年这个时候,徐岑安应该是做桌他爱吃菜,买蛋糕,等他回来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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