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视线只是在他身上停留瞬,随即看向沈母,温声道:“请坐。”
沈母是做常规检查,对流程挺熟,对医生问话也都能回到点子上,沈父在边做补充,屋子四个人,只有沈旭闲着。
沈旭站在旁,打量陆医生。白大褂、口罩,金丝眼镜,非常典型医生形象,连声音都带着丝不容置疑冷感。
看就是个操刀很稳医生。
“项目多,最好住院检查。”
沈父和沈母起坐在门外椅子上,沈旭走到走廊尽头窗边,听刚才语音。
陆薄言说:“有事可以找。”
01号房在走廊最里面,从大厅看不见,他们走过来时候门又已经关上,沈旭没看见里面人。
陆薄言在心外科,今天出诊,陆薄言在澜城大学上课,沈薇说托关系加号……
会有那巧吗?
“薇薇不是说,这家跟公立差不多。”
沈旭在边没插话,想起来陆薄言今天好像也在出诊。认识都快个月,他都没问过陆薄言在什科室。
他看看手机,聊天框停留在早上,陆薄言发过来行程表,沈旭当时看眼,没有回复。
沈旭:今天陪妈复查
沈旭:现在在朝云
太好找对象。
沈旭想想,实话实话:“不是。”
沈母松口气样子:“那就好。”
沈薇之前在澜城第二医院实习,给沈母挂号却是朝云,沈旭虽然是朝云常客,其实也跟大部分人样,对朝云解基本都局限于信息素专科。
信息素专科在医院东北方,沈旭每次过来都从东边门进去,头次走正门,路走进去,发现医院比他印象中要大点,人也比他想多点,快十点科室候诊大厅还坐满人。
“那就住。”
沈父向是钱可以挣,身体最重要,医生怎说就怎做。
陆薄言颔首,开单子。他们出去时候,沈旭走在最后,临出门鬼使神差地回头,正正对上陆薄言视线。
陆薄言看着他,公事公办语调:“家属留下。”
沈父回头,沈旭心跳漏拍,当年早恋带着男
诊室门打开,走出来对母女,妈妈抱着孩子,脸色不太好看,小女孩回身搂着妈妈亲下。
熟悉嗓音从室内传来:“下位。”
陆薄言声音听起来比电话里要清冷点,沈旭跟在沈父沈母身后进去,陆薄言拿起手机又放下,抬头,正好看进沈旭眼里。
第二次见面。
沈旭下想起他那不结婚、不公开、不标记渣男语录,有种鸵鸟没沙堆茫然。
两分钟后
沈旭:对,还没问过你在什科室
陆薄言过将近二十分钟才回复:心外科
紧跟着还有条语音,沈旭还没点开就听到广播喊沈母名字,下意识站起来,才发现叫是准备。
不过也该准备下,走到01号诊室外面,沈旭跟沈父起,把以往病历都拿出来按顺序排好。
沈父低声:“薇薇不是说加号,叫们晚点过来吗,怎还有那多人?”
沈旭看眼电子屏幕,只有01号诊室排人最多。
“可能加很多号。”
“医生也够忙。”沈母感叹,“还以为私立医院会好点。”
沈父说:“你不说都忘这是私立,诊金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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