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烦你。”
他们说再见,沈旭在原地呆会儿,刚刚气氛好像变差。但是第二天,陆薄言又跟他说新年快乐,还发压岁红包。
红包数额不大,只有99,见识过两万八,沈旭竟然觉得这99有种朴实地可爱。
他加九毛九给陆薄言发回去,还大言不惭地说他比陆薄言多两个九
“有些标本。”
沈旭似懂非懂地点头,他对标本理解还停留在小学蝴蝶标本上。陆薄言拿着手机向他展示下空空如也墙。
展示完,陆薄言重新出现在屏幕中,他仿佛是在看着沈旭眼睛说话,“想在墙上挂些装饰物,你有什推荐吗?”
“这样也看不出什,是在澜城吗,可以等开……”
“阳阳。”
面对面都不会那近。
不知道为什,沈旭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本着良好职业素养,坚持仔细观察几分钟,力求记住每个小细节。
期间陆薄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偶尔眨眼,睫毛都分毫毕现,沈旭小声说:“可以。”
陆薄言没有关镜头,把距离拉远点,沈旭就看见背景,陆薄言在所看起来很空旷房子里。
他想想,也把镜头朝向自己这边。
沈旭晚上接到“男朋友”语音通话,陆薄言只是跟他说声新年快乐,沈旭支支吾吾,明明沈薇已经回去,他个人也不知道在心虚什。
“怎?”
沈旭没好意思说刚刚拿他挡枪,“没怎,画画大半,你要看看吗?”
他打开后置摄像头,对准画框,这幅画花时间比之前那副要多得多,为能对得起两万八,沈旭下很多功夫。
“很精致。”
沈旭在家除睡觉时候基本不关门,沈母直接就进来,看见他在打视频电话,自然而然做出猜测:“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不是、”沈旭否认半,妈妈已经为他关上门走,“打完说声,妈妈有话问你。”
沈旭时间不知道是先跟妈妈解释还是先跟陆薄言解释,犹豫,沈母已经走,这下只剩下陆薄言。
他不知道陆薄言听见多少,尴尬地解释:“刚刚秦霄来过。”
陆薄言表情没什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沈旭总觉得他不高兴,他止住话头,“那等开学,去帮你看看。”
“你在看房子?”
“嗯。”
年三十个人看房子?沈旭觉得有点奇怪,没问出口。陆薄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主动解释:“什时候看没有区别。”
沈旭从他话里听出来点孤寂,沈旭脑补出“穷到只剩钱”豪门大戏。但实际上陆薄言什都没说,他要是上赶着安慰人才显得奇怪突兀。
他笨拙地转移话题,“好多柜子,要放什东西吗?”
沈旭对自己画技挺有信心,“还可以更精致,你有照片吗?”
他解释,“有些小细节拿捏不准。”
“想对于画家而言,最好解方式是用眼睛观察。”
陆薄言说完沈旭就在屏幕中看见他脸,毫不夸张地说,近距离美颜,bao击,就是有点点失真,下刻陆薄言就把滤镜关。
大概是为方便沈旭观察,陆薄言离镜头很近,这近距离,沈旭仿佛和他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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