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张上下铺双人床,不过只有下铺铺床垫和枕头,旁边是两张桌子和两个柜子,是常规双人间宿舍样子。
他从包里拿张消毒纸巾,准备把桌子擦擦,余光看到常岸甩手进对面卧室,并毫不客气地“咣当”声关上门。
有
常岸听到自己心里防线在慢慢崩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志愿者。
“不合规,体谅下。”
宋和初实在看不下去,生怕常岸做出什出人意料丢人举动,只好转身主动推开房门。
特殊时期确实没有办法,常岸也不想为难别人,步三回头地跟进去。
这屋子门口还有小节台阶,常岸迈上去,总有种他迟早会被绊跤预感。
他其实没想当众做出这装逼行为,翻来翻去也并不是为找按摩仪,而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带数据线。
这按摩仪就摆在他桌子上,被催促时着急间把桌上东西全都划拉进包里,但唯独落下数据线。
这简直是噩耗,常岸翻遍整个包,连个插头都没找到。
他向四周看看,所有人都是副严肃表情,车内格外安静。
看来只能等安排好住宿后再想办法解决。
宋和初长这大遇到过很多不可理喻人,有人让他很厌恶,有人让他很心烦,但常岸是唯个超出这两个分组人。
他对常岸是种像小孩不爱吃苦药样、非常纯粹,难以概括下定义“不想搭理”。
他知道常岸也不想搭理他,在经历无休无止、充满激情吵架和放狠话配合辱骂之后,他们已经彻底明白,面对对方,他们根本无法沟通。
在许多问题上,宋和初没办法理解常岸,常岸也没办法理解他,放弃试图说服对方以及辩驳自己正确性后,他们不约而同选择避开聊天。
也挺好,起码不用再在对方身上置气。
志愿者公事公办地将门拍上,顺手在门上粘个门磁感应封条。
宋和初挑间阴面卧室,站在门口转头看常岸。
常岸眼神看起来很不爽,棒球帽将他头发压得很低,遮在眼前,将双眼尾上扬颇具攻击性眼睛衬托得更锐利。
宋和初本意是借此动作通知他声“这间屋子归有没有意见”,但常岸也不说话,只好当他是默许。
宋和初进屋子。
学校紧锣密鼓地把人员安排好,常岸在下车时将帽檐向上抬抬,看到其中栋楼里已经住人,几扇窗户边都站着学生在向下看。
本以为屋子是先到先得,没想到学校早就已经用电脑系统分好住处,志愿者直接点名将人分成三批带走。
常岸和宋和初被分到最后间房。
“看刚才那同学是个人个套间,可以去跟他住吗?”常岸站在屋子门口,做最后挣扎。
“不可以。”志愿者口回绝,“之前是同寝才能合住,否则会增加交叉感染风险。”
宋和初移开目光,看会儿车窗外流动景色。
出校后过条街就是公寓楼,大街上同样没有几个行人,整座城市陷入短暂降速运行。
宋和初举起手机,对着这条街拍张照片。
窗玻璃上反射出常岸半个影子,并被收入照片里。
常岸刚刚把耳机摘下来,把颈椎按摩仪挂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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