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步水印拖鞋回卧室。
打开手机发现微信里未读消息并不多,他这才想起来他不知什时候早就给宋和初设置消
三言两语就戳破他们心照不宣装作没发生澡堂撞车事件。
常岸闻言,怒火慢慢消下去,反而起些兴致。
这简直是明晃晃挑衅,都挑衅到头上来。
他倒是想看看宋和初能镇静多久,反正他不怕被人看。
两人静静地相持会儿,常岸忽然伸出手,作势要拉开那道玻璃门。
常岸久久不能平静,在这样意想不到突然刺激之下,心跳猛下飙得飞快,血压以难以想象速度飞升。
他深深地看着宋和初,咬紧牙关:“你他妈就不能叫声吗?”
“叫你八声,你句都没听见。”宋和初被他反问后也流露出丝不耐烦。
常岸本能地想驱赶他走,但理智回笼后问出口第个问题却是:“什群?”
“公寓隔离群。”宋和初更加不耐烦,皱起眉毛拧成花,他歪歪头控诉道,“从下午点零三分就邀请你加入,现在三点四十九分,你跟瞎样看都没看。”
下午三四点大太阳刚好从卫生间小窗户里照进来,洒在地上片金灿灿,常岸关好门后打开水龙头。
他们所在房间是四楼,楼层并不高,但水压明显供不上来,也许是楼下也有人在用水,水龙头里水淅淅沥沥连不成流。
常岸把水温调到最左边,流出来照样是凉森森温水。
诸事不顺,今天应该研读黄历。
常岸发誓不洗完澡绝不上床睡觉,坚持在这下小雨样水里费劲地洗着,光是把全身都淋湿就花不少时间。
宋和初反应更快,立刻后退步撤出浴室,气呵成地将门关紧,留下句“没兴趣”。
……棋逢对手。
常岸也没心情再洗这毛毛细雨澡,用毛巾沾干身上水珠,在换上衣服时右眼皮疯狂跳动起来。
太不吉利。他用手按按,半天也没止住。
推门发现宋和初已经回卧室里,常岸在客厅转两圈,除个烧水壶之外没发现什可为己用生活用品。
到底是他瞎还是宋和初哑,这中间相隔两个多小时,宋和初就不能出声提醒下吗?
细雨如丝般水轻飘飘地落到脸上,常岸抬手擦把,被这出吓得心口堵,飙到胸口气顶得他直犯恶心:“知道,可以滚。”
宋和初被他骂也不恼,只是挑眉,那道强忍烦躁目光向下落落。
常岸下意识侧过身子,怒目切齿:“你真是有瘾是吧?”
宋和初收回视线,好整以暇地“哦”声:“又不是没见过。”
他刚刚渐入佳境,忽然就听浴室门被粗,bao地敲两下,还没等他说请进,门被轰然打开。
常岸连震撼和尴尬都顾不上,只有巨大问号顶在头上,看着若无其事走进来宋和初。
宋和初脸上很镇定,他举着只手机,语气平平:“群里说五分钟后停水,供压和管道都出问题,晚上恢复给水。”
听起来平静得像是两人在大马路上偶遇后对话,而不是个在洗澡个推门闯入。
因为水温不够,浴室里连半缕雾气都没有,两人之间只有道透明玻璃门,就这样坦然地遥相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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