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岸等
许久后才说：“聊聊宋东风。你说过，他知道你
性取向是因为
个高中朋友？”
宋和初摇头。
常岸没再放轻动作，拎起热水壶接杯水，又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个动作仿佛让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契约，彼此没有任何沟通与交流，默默地并肩看着窗外。
放音乐车仍没有走远，轻扬古典乐飘入屋中，把这场景烘托得更像电影落幕。
他们沉默里没有尴尬，没有胡思乱想，不约而同地将彼此当作不存在，也许是倦怠，又或者只是困。
十几分钟后不见音乐声散去，他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看到是马路上辆车，也不知是车载音响还是后备箱放个扩音器，正播放着段纯音乐。
不是飙车时摇滚配乐，纯音里小提琴声轻缓，让人有种置身电影画面内错觉。
宋和初睡不着觉，时兴起，溜达去客厅里坐在窗前。
十九岁结尾夜和二十岁开头夜，都是以窗前观景收尾，想来也算有些仪式感。
白日里不论何时向下看，楼底下总有两个医护人员身影，此时片静谧，宁静得仿佛切都没有发生。
有提宋东风，宋和初便也没有主动提起，怕让老妈知道宋东风私下找他之后生气。
老妈让他发个自拍，看看她儿子是胖瘦，宋和初说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法拍。
老妈说：你没在宿舍吗？你们宿舍不是都熄灯很晚来着？
宋和初也懒得继续瞒，便说：
被学校安排到外面隔离，在学校公寓里，单人间双人房挺好。
老妈果然急：什
时候事儿？你确诊吗？
宋和初第次感受到这样奇妙人际磁场，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周身。
看起来常岸在这里与不在这里并无区别，没有对他心情与想法带来任何影响和改变，但他知道，这幕电影画面里定要有常岸出席，否则会像没沾酱油清蒸鸡腿样食之无味。
“聊聊吗？”常岸喝口水。
宋和初看向他，银白月光洒在常岸侧脸上，刚喝完水缘故，唇边湿润，自带高光滤镜，瞧起来就很像电影男主角。
“聊什？”
没有疫情、没有隔离封锁，他们只是公寓内户普通住户，在夜里听着马路上音乐，抬头看着几颗闪烁星星，发呆愣神直到产生困意。
客厅里没有时钟，墙面上只有个等待挂上时钟钉子，但宋和初看着月亮出神，脑子里却像有指针在走动。
身后传来极轻声开门声，接着是压着响脚步声，脚步在行至客厅时戛然而止。
宋和初偏过头，看到常岸端着杯水站在玄关处。
“怎没睡？”常岸率先开口，“外面吵？”
宋和初无语：确诊还能等到现在告诉你？密切接触，没事，就算有也早就已经过潜伏期。
老妈这才说：又没跟妈说，怕担心啊？
不然还能怎样。
宋和初翻个身，又继续聊几句。
翻身后姿势面朝窗户，他隐隐听到楼外面有阵阵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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