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会里班主任正在做总结陈词,专业课线上会议中老师还在念着枯燥PPT,混在起成为屋子里乱糟糟背景音。
宋和初坐在沙发上,常岸站在茶几旁,谁都没有再开口。
——董洛不会再继续,因为他们都知道董洛会对常岸身份进行解读脑补,再加上当事人这连串嚣张举动,只能补出来比现实更离谱故事。
毕竟宋和初能默许这人用自己手机电脑,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未摆在明面上却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事情。
董洛:今天替你来分享会是你朋友?
宋和初正要打字,常岸把脑袋凑过来,手指灵活地钻到宋和初两手之间,按住语音键,说道:“不好意思,宋和初还没有结束活动,等他回来后,第时间让他回复你。”
“咻”声发送成功。
对面显示秒正在输入,接着是良久沉默。
宋和初无奈道:“你怎这手欠?”
”,也像是在借着这个机会说给他听。
有没有从无趣高中、失利高考里走出来,有没有本事不被令人厌烦家庭、无处不在疫情困住,宋和初答案是他没有,哪怕他时常表现出副并不在意模样,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很难放下。
常岸也知道他没有。
常岸说他要战胜自己。
听起来虚无缥缈,却足够真诚。
宋和初不知道常岸是怎想,但他今天确实很痛快,虽然这痛快代价是这屋子里即将涨破暧昧气球又涨圈。
“常岸。”宋和初发现自己很少会叫常岸名字,平时都是用“哎”来代替,或者省略主语。
常岸侧过头看着他,衬衫袖子卷起来,露出因端起水壶倒水而微微发力、隐约绷起青筋小臂。
“你这样针对他,他会多想,班主任也会多想,所有知情人都会多想。”宋和初看着他,“为什要这样做?”
“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之前说是朋友,现在又来问遍,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你回答完,他又得开始跑题叙旧。”常岸说得头头是道。
放在以前,宋和初听见他这些话总要烦得要命,但今天居然没不耐烦,顺着他说:“那好吧,拉黑他。”
“别,”常岸按住他手,“看看他还能说出什来,非得给他治标又治本。”
宋和初没忍住笑:“他应该不会再说,你看起来很不好惹。”
“未必。”常岸站起身,从热水壶中倒杯水。
发言以弹幕版无声掌声雷动结尾,常岸非常体面地感谢大家喜爱,又预祝大家高考顺利。
确认摄像头和麦克风都关闭后,宋和初冷笑地扯着嘴角:“这就是你说不会太高调?”
“这还高调?这不比董洛低调多?他就差把自己学校名字写在脑门上。”常岸单手解开衬衫领口扣子,转头去看另台电脑会议,“老师点名没?”
“没。”宋和初心情略有些复杂,“你其实……确实很适合装逼。”
手机振动几下,是董洛发消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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