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串方言,他没有听懂。
常岸问道:“说什?”
宋和初说:“也没听懂。”
“你不是本地人吗?”常岸嫌弃道。
“本地人怎,本地人就要听得懂方言吗?”宋和初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给老人付
“进去看看。”常岸抬脚要走。
宋和初说:“要扫场所码。”
常岸听着就头疼,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怎现在去哪都要扫码?”
车棚里光线昏暗,小卖部开在门口,本以为早已倒闭,但走近还能看到里面亮着微弱光。
宋和初向内部看去,里面空空荡荡,没有见到有店员。
这些理当与宋和初无关,但他看着总是很糟心。
废品站离底商这片不远,背靠着片长长自行车停车棚,个老人靠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里音乐。
宋和初把东西撂在秤砣上,又转头扫眼身后。
人不在。
“有点后悔。”常岸咬着牙说,“刚刚应该揍他顿。”
“后来不是。”宋和初说,“他恐同,好像董洛多看他眼就会跟他表白样。”
常岸琢磨下几人之间关系,这人因为性取向而和董洛反目成仇,也就意味着他也看不惯宋和初:“原来他刚刚是故意打招呼恶心人啊。”
“对啊。”宋和初耸耸肩,“不用搭理他。”
“可他直在跟着们。”常岸朝后面瞥眼,“他叫什名字?”
“陆全安。”宋和初转头看向后面,陆全安确实远远地跟在身后,只不过手里举着电话,不知在和谁聊些什,兴许只是顺路。
他在踏入门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记不清童年时这店里模样,四处看着不觉熟悉也不觉陌生,只是有种“居然还没倒闭”惊诧。
小卖部与寻常小店样,卖些小零食,常岸看什都新鲜:“小时候好像很喜欢吃这个西瓜球。”
“也是,买点。”宋和初从小罐子里捞几个球,“在哪里结账啊?”
坐在门口老人忽然咳嗽起来,他们两个转身看去,老人正歪着身子看着他俩,接着指指自己身边付款码。
“这店是您?”常岸问。
宋和初听着想笑,边扫挂在摊位旁边收款码边说:“你等他先动手再揍,不然被逮住说不清。”
“这地方还会被逮住?”常岸有些吃惊。
“这地方也是法治社会好不好,在哪都不能随便打人。”宋和初说。
老人戴不惯口罩,付完钱就碾他们走,好摘下口罩松快松快。
宋和初指着废品摊后面车棚:“小时候总是进去玩,里面有个小商店,卖糖很好吃。”
他对这人印象差得不能再差,在董洛把他俩事情传出去之后,反应最大就是这位大哥。
他和陆全安也算是知根知底同学,从小住得近,读书后又起从城郊转学,还刚巧念同所高中。
只不过陆全安自恋气质从小就发挥得太淋漓尽致,让宋和初并不是很想和他走得太近,关系只停留在有联系方式这步。
倒是董洛跟他是不错兄弟——陆全安大概就是为这事情而膈应,总觉得董洛与他当朋友是图他美色。
高中是重点学校,学习抓得严,陆全安没什机会招惹他,只是偶尔会和董洛产生些口角,也仅限于彼此阴阳怪气和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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