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蹙起眉,自从上周大病初愈后,他哥就直这幅模样,时不时走神,摆明有什心事,问他时候又会以笑掩饰,仿佛不开心只是错觉。
萧珏向寡言少语,旁人或许需要通过很久相处才能看懂他情绪变化,但他们是双生子,萧瑾只需要看上眼,就知道他哥是否舒适。
食指撩撩他哥后颈发梢,刚要寻个话题逗他开心,这时候班长过来,说让萧珏去老师那儿趟。
萧瑾刚放下去心瞬又提起来,举起手被旁边人轻轻握着,他哥扭头说句“别闹”,然后揉把他头发,起身径自往办公室去。
对于中午被抓事,萧瑾原本已经准备好来个抵死不认账,没曾想那年级主任竟是个老花眼,仅在惊鸿瞥中隐约看到萧瑾侧脸,两兄弟长样,他却是对常年稳居年纪第那位印象更深刻,再结合萧珏近期月考成绩极速下降,锁定怀疑目标。
他道隔壁班花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小学亲他脸蛋儿被他扯过辫子女生。
萧瑾记得这件事,却早已不记得这个人,走在操场上兴致缺缺地听她忆往昔,绿树婆娑夏日操场,散在风中汗水味道,耳边传来尖锐高喝声打破麻醉宁静。
“那边两位同学,哪个班?”
这个声音萧瑾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是那个有些地中海年级组长。每周晨会时总要献上段冗长演讲,然后他背着双手下去,犯错学生上台念检讨。萧瑾和他在升旗台下碰过好几次面,知晓早恋在这个年纪组长眼中是很严重错误,更别提是初三临近中考学生。
于是他几乎条件反射拔腿就要跑,旁班花眼疾手快,死死地拽着他衣角,瞪着眼睛骂他:“萧瑾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这扔下跑?”
萧瑾坐立难安,趴在窗户上看着哥哥进办公室,见他不久后完好无损地出来,总算是松口气。
回家路上萧珏只字未提在办公室发生事,更没说自己在面对老师质疑时默认,他只是看着对方拿起手机,拨打他爸电话号码。
如果是家里三好学生早恋,那足以让他爸晚上十点赶回家趟。
当时兄弟二人喝
不跑不行,他怕这事儿被他爸知道要挨打,他爸日理万机,虽然不会立刻赶回来揍他,但是会让管家给他笔笔记着,等偶尔抽空回家时并算总账。
萧瑾想说15岁,还不是男人,但转念想,扔下女生个人跑这种事确不厚道,只好拉着她手,三步并两步,跑得比兔子还快。俩人鼻子里呼呼灌着热风,后背衣裳湿大片,方成功逃脱。
被挑衅权威年纪组长见他们手拉手逃跑,愤怒地扶着眼镜,脸黑得快滴墨。
萧瑾个下午惴惴不安,烦躁地往桌面上趴,突然在肩膀上发现根长发,估计是中午那个班花,他撇撇嘴,捻起来扔,扭头却看见他哥正望着窗外发呆。
顺着他视线往下看,教学楼后方种植漫山遍野绿意,花叶舒展到极好极艳状态,即使夏日也不显颓靡,蓝天白云,瓢泼绿意,连萧瑾看都忍不住心情放松。可他哥并不开心,纤长睫毛在光线中垂着,面无表情,好像那些蓄意荣华假象都已经枯死在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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