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身后那辆车,萧瑾第反应就是目不斜视地转身往另个人多方向走。
他脚下速度逐渐加快,企图通过人流和转角把它甩掉,结果那辆车好似早有预料般,在进过巷子时个掉头,两分钟不到把车开到他身边,堵住萧瑾去路。
车窗打开后,副驾驶上坐着人通知他:“萧少爷,夫人请你走趟。”
看出他不情愿,车里人很快失耐心,他们拉开车门,四个人起下车将萧瑾“请”回去。
然后他在那里,见到许久不见父亲。
“别这死缠烂打。”
—
萧瑾推开门跑出医院。
直到呼吸到室外冷空气,才感觉到刺骨寒冷,凌晨三点冬天轻易能让人高热呼吸降下来。他被打击得太惨,时哭得狠,眼泪像是关不上水龙头,风吹过来时脸上片刺痛。
他钻进自己车,把脸埋在方向盘里。
。
萧珏抬手按下开关。
灯亮,就看见萧瑾边发抖,边趴在盥洗台上哭,眼泪很没骨气地全抹在衣袖上。
小时候就总爱哭,做坏事企图用眼泪逃避挨揍,长大哭得倒是少,可回回哭都是因为萧珏,男儿有泪不轻弹统统抛到脑后。
唯点志气都花在逃离变态哥哥这件事上,连卓正都要表扬他勇气可嘉,割开动脉大出血,死得又慢又痛苦,简直是受尽折磨死法。
—
第二天大早,萧瑾在阳光照射下醒来。
萧珏胃病让他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去买早餐。车辆朝着晨曦朝阳驶过,过往行人目不斜视,纷纷投入到赶路上班节奏中。
直到抵达餐馆林立街口,萧瑾才发现自己对于萧珏口味知之甚少,萧珏做得手好菜,悉数迎合他口味,但从未对弟弟喜欢东西表现过任何挑食。
他找个地方停车,决定步行去打包份粥回来,却在穿过步行街时,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怕?”萧珏把他衣服放下来,声音辨不出情绪,“怕就不要来再招惹。”
萧瑾没有丝毫犹豫摇头,否认道,“不、不……呃——”他想说不是这样,下颚却被钳制着,用力地抬起,被迫直面着冰冷镜子,泪眼朦胧,睫毛还沾着泪珠。
而萧珏站在他身后,垂眸看着镜子里他,掐着他脖子,淡淡道:“如你所说,是疯子。”他松开手,后退步说:“所以如果不想死,最好离远点儿。”
心脏刺痛使得大脑回神,萧瑾绷紧很久弦终于断,不得其法地叫住他:“哥,就是……爱你,真……哥……”萧瑾泣不成声,颤抖着来拉他衣角,言语苍白又似恳切:“哥……你骂,打好不好?”
萧珏动不动,任由他拉扯着衣摆,滚烫泪水砸在衣料上,最后慢慢拨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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