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点头:“若这些事迹当真都是此人为博取美名而刻意为之或编造出来,确令人不齿。”
“陈军师和那江容与之间,似乎有些私怨。”
事后,徐桥斟酌着与隋衡道。
隋衡自然早在陈麒向他讨江蕴那刻就明白
若不是此人已掉崖死,他倒真想瞧瞧,这伪君子究竟长成怎个模样。
徐桥不奇怪隋衡有此反应。
因江蕴有个德名遍天下名声,江南江北诸国,街头巷尾,包括他们隋都自己茶楼里,都流传着许多关于这位太子如何屈尊降贵、礼贤下士感人故事。
有些情节之离奇,连他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何况眼里揉不得沙子,素来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所谓名人名士不对付隋衡。
陈麒:“这江容与究竟给过他什好处,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效忠?”
徐桥道:“殿下可能不知其经历,这人游侠出身,在姜国时,因为失手杀人,被当地官府当做盗贼缉拿,定杀人、□□两项重罪,直接判黥面之刑与流刑,名声大臭。其母和其妹受其连累,被乡人赶出乡里,四处乞讨为生,其妹因为貌美,被当地贵族当街调戏*污,公孙羊得知此事,悲愤之下,直接越狱,潜入豪宅,将那贵族打得半死。那贵族便串通官府,数罪重罚,直接判他个斩刑,公孙羊在公堂上大呼冤屈,请求官府惩治强*其妹凶手,官府却装聋作哑,声称是其妹不检点在先,妄图攀附权贵。公孙羊在狱中痛哭流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咬破手指,写下万字血书,大呼苍天无眼。”
“处斩那日,恰逢江国太子巡视姜国,公孙羊本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思,遥遥望着江国太子车驾,以头抢地,状若癫狂,大呼冤枉。守卫们都以为此人疯,不料江蕴竟真命人停车,接公孙羊血书,亲自坐堂,重新审理此案,为公孙羊洗刷冤屈,并按律严厉处置那个当街强*少女贵族。”
“公孙羊正式以客卿身份入江国后,江蕴还特意派人将他母亲和妹妹道接入王都,从自己俸禄里拿出钱财,接济她们母女生活。”
“哦,对,属下还听说,公孙羊妹妹因为失节嫁不出去,江蕴直接接过这个难题,将其纳入自己府里,做侍妾,度传为美谈……”
更有好事者,故意拿江容与“德名”与殿下“恶名”作对比,用江容与真善美来衬托殿下凶煞恶,说殿下,bao虐无度,杀孽太多,迟早要遭报应。
他若是殿下,也听不得“江容与”三个字。
陈麒则冷笑道:“沽名钓誉,是此人贯伎俩,殿下不必当真。其间真真假假,恐怕和那曲《凤求凰》样,又有几人知晓呢。”
徐桥神色动:“骥才兄似乎很痛恨这江容与。”
陈麒自知失态,忙道:“让将军见笑。谈不上痛恨,只是有幸见识过此人虚伪面,觉得不齿罢。”
隋衡:“……”
隋衡叹为观止道:“江容与这伪君子,为营造自己名声,还真是什新鲜事都能做出来。”
“又是拿俸禄又是纳人,敢情这世上只有他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旁人都是见死不救恶人。”
“呵,虚伪至极。”
话虽如此说,可对于此人笼络人心手段,隋衡还是有那点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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