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这如何是好?”
这个时代,从国君到百姓,都十分相信星相命理说,次意外,bao雨或干旱都能被看作是上天警示与惩罚,因而无论贵族娶妻纳妾,还是普通百姓家成婚,都十分看重双方生辰八字匹合。
太子要纳妾,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因为他们失职而对储君本人造成伤害,谁能担得起罪责。
隋衡笑吟吟:“你不好奇结果?”
江蕴心如止水。
因他提供,只是个假八字。
但还是礼貌性问句:“如何?”
“自然是姻缘天成,天作之合。”
隋衡目光冷冷扫他眼,没发慈悲让他坐下,吩咐十方:“你去趟前头,告诉高恭,孤耐心有限,他若再磨蹭,休怪孤不留情面。”
高恭自从昨夜脸上挨鞭子,直跪在前院请罪,据说额头都磕破。
十方恭声应是。
樊七大惊:“殿下要将高管家遣走?”
隋衡没看他。
“樊大哥,不是说你,你有时真——”
“真如何?”
十方本想说,有时真有些缺心眼,但鉴于对方毕竟比自己年纪大,默默吞回去。
樊七哼声,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问:“春日宴,你方才说春日宴怎?”
十方甚老成道:“大哥说呢?这眼看着就到三月初三,陛下召殿下入宫,除询问南征之事,恐怕就是春日宴。”
春日宴消息自然也传回别院。
江蕴在屋中看书,十方和樊七在外头闲聊。
隋衡进宫另带亲随,命二人留在别院看家。
十方抱剑而立,看着樊七歪歪扭扭站起,笑道:“殿下又不在,樊大哥先坐下歇歇呗,保证不告你状。”
樊七抽着气,瞪他眼:“休要诱犯错。这是殿下吩咐,让在此处站满天夜才能回去。知殿下这是故意罚呢。”
江蕴拧眉,不信世上有这巧事。
事实当然也不是这样。
韩笑将太子殿下与其爱妾八字拿到钦天监后,钦天监上下既茫然又惊恐,所有监官都聚在起,对着那两个八字看半天。
然后……同时露出凝重色。
因按照命理学说法,太子提供两个八字,虽然谈不上相克,但也绝非那相合。
“再多嘴,你也跟他道滚。”
樊七吓得低头。
进屋里,江蕴果然还坐在窗下看书。
隋衡挑眉在对面坐,甚得意道:“钦天监已为你合过八字。”
江蕴抬头看他眼。
这话说完,两人都难得沉默下。
三年前春日宴上,毕竟发生那样事,殿下……唉。
樊七是个心宽,道:“这有什,不就是比试,三年前那是意外情况,有人从中作梗,今年定不会,只要有颜齐公子站在殿下这边……”
正说着,隋衡从外头走进来。
樊七吓得连忙闭嘴,和十方道上前行礼。
思及此,樊七忍不住咬牙,狠狠瞪眼安静坐在窗下,悠然看书江蕴。
想,要不是因为这个小狐狸精,他何至于受这份罪!
“你不告状,保不齐其他人不告。”
他故意抬高声调:“你放心,老子跟着殿下南征北战,连北境雪山都爬过,皮糙肉厚得很,还怕这几棍子?老子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十分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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