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定,如今太子府和颜氏都已公开决裂。”
“颜氏是颜氏,颜齐公子是颜齐公子,怎能混为谈,不如咱们来打赌如何……”
江蕴自然听见。
十方皱眉,道:“事情并非如公子想那般。”
江蕴抬头,朝他温和笑。
公子玉带漱然,风华无双,乐师心头不免萦起缕疑惑,总觉得这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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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依旧捡僻静处坐下。
不多时,隋衡便领着太子府参赛选手进场。场下阵欢呼,和文类项目相比,武类项目显然更能激起国人荣誉感。
隋帝和颜皇后也照例坐在高台上观赛。
江蕴径直来到那名乐师面前,点头为礼。
乐师显然还记得江蕴,皱眉,勉强回礼。
江蕴看着他,直入正题问:“你为何会弹奏《凤求凰》?”
乐师嘴角扬下,道:“这个问题,应该问公子才对,公子又如何会弹奏此曲?”
江蕴:“你知道意思。”
日没堵住人,今日便继续试,有人甚至直接带来自己文章集到现场,请江蕴点评指导。
江蕴温和耐心回答每个人困惑和问题,最后再次表示,自己平日深居简出,既无心仕途,也无心各类文人聚会。
众人好不遗憾。
太子府要上场参赛,太子府众职事官也都赶来观赛。
陈麒也在其中。
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虽然他不知道三年前春日宴上到底发生什事,导致隋衡和颜齐这对旁人口中“昔日恋人”产生嫌隙,但人人都有不可言说过往,既然不愿提,就定是包含着常人无法理解怨愤或伤痛,他并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癖好。
随着声鼓响,比
隋衡也换领崭新红色蹴鞠服,额间束着同色赤色发带,猿臂蜂腰,巍峨挺拔,整个人意气风发,张扬犀利,阳光下,天神般俊美耀目。
他身后,站着浩浩荡荡同样身穿红色蹴鞠服青狼营将领。樊七也在其中,肩背挺直地睥睨四方。年纪稍长些,如徐桥,倒是不在。
宽阔校场正中,束着根高约十丈木杆,杆顶放置着朵罕见蓝色雪莲,便是今日彩头,象征吉祥如意、国运昌隆吉桑花。乃北国小国献贡。
颜齐身绯袍,也在仆从陪伴下进入赛场。
场下已有人悄声议论:“五年前春日宴,太子殿下蹴鞠赛拔得头筹,亲手将彩头送给颜齐公子做生辰礼物,时传为美谈,今年也不知是不是依然如此。”
“公子不言明,如何知晓。”
乐师笑笑:“《凤求凰》乃天下名曲,天下乐师都在争相学习模仿,会弹奏,很奇怪?”
“确不奇怪,只是,此曲不同其他曲目,不知你从何习得,但要好意提醒你句,若无坚定心志,不要轻易弹奏它。”
乐师怔。
等回过神,江蕴已转身离开。
江蕴看到个熟悉身影,那个面罩黑纱乐师,沉默跟在队伍最末。
江蕴沉吟片刻,同十方道:“去见个朋友,你先去里面等。”
十方有些不放心,因隋衡严令过,不许他离开江蕴左右,以防再发生吐血那样事。
江蕴道:“无妨,不远走。”
十方想个折中办法:“那就在这里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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