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面?”
十方道:“颜相这个人,掌控欲很强,他不喜欢殿下有过多自己想法,而仗着太傅身份,让殿下事事都按照他意志行事。殿下年幼无知时,自然对他言听计从,可随着殿下见识越来越多,接触更多朝堂事后,岂会甘心直受他摆布。而且殿下天生就是桀骜不驯性子。于是颜相和殿下矛盾越来越深,冲突越来越激烈,有时甚至直接在书筵上大吵。这种矛盾,在三年前春日宴上达到巅峰。当时,殿下已经主动向陛下请缨,去军中历练好几年,春日宴前不久,北方三个小国联合起来,侵扰隋国边境,军情传到隋都,朝中分成主战和主和两派。颜相属于主和极力倡导者,殿下却觉得味退让不是
十方踟蹰片刻。
因这事是殿下逆鳞,但在隋都,这并不是什隐秘,只是无人敢提罢。
但他不提,也挡不住别人嘴,与其让小郎君从旁人口中听些真真假假,并不符合真实情况版本,还不如由他来说。
十方小声道:“那属下告诉公子,公子可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江蕴点头。
场中花孔雀般显摆招摇儿子,再次大大翻个白眼,没眼看扭过脸,和秦嬷嬷道:“他这般当众抬举个小妾,以后哪家贵女还肯嫁给他做太子妃!”
秦嬷嬷没说话。
因秦嬷嬷也觉得,这副画面还挺好看。
而且小郎君风风雅雅,漂亮得犹如美玉般,比隋都城大多数贵男贵女都更有太子妃气质。
上午比赛结束,江蕴依旧和十方道坐马车回行宫。
十方便老成叹口气,道:“公子可能不知,颜相曾是太子太傅,准确说,从殿下出生不久,他就在皇后力主导下,成为殿下授业老师。”
江蕴微微惊讶。
此事,他确闻所未闻。
十方接着:“颜氏在隋都是个很大家族,皇后娘娘和颜相并非出自同脉。皇后娘娘是武将那支,但父兄大多战死沙场,也没有多少子嗣留下,所以皇后娘娘真正娘家在朝中并无多少势力,连入朝为官都很少,只有两个靠着祖上军功混个闲差堂兄弟。他们成日斗鸡走狗,只知惹是生非,根本给不皇后娘娘任何助力,甚至还得皇后娘娘出面给他们擦屁股。”
“皇后娘娘当年随陛下起上战场,伤根本,只有殿下个皇子,宫里兰贵妃却子嗣丰盛,娘家势力也强大。皇后娘娘只能选择依附颜氏另脉,所以求陛下让殿下拜右相为师。起初那几年,右相很尽心尽力,殿下也对颜氏很敬重。皇后娘娘为增进两家感情,干脆让颜氏嫡长孙,颜齐公子进宫和殿下做伴读。但随着殿下渐渐长大,颜相就开始慢慢表露出另面。”
江蕴安静坐在车内,膝上摆着那朵吉桑花。
十方陪坐在边,看起来比江蕴还要开心兴奋。
他想起之前场上那些流言,忍不住为殿下辩解:“五年前殿下送颜齐公子彩头,并非特意送,而是因为那年殿下忙着练兵,恰好忘赠送颜齐公子生辰礼物,便灵机变,借着彩头给补上。”
十方还道:“若是换成公子,殿下定不会忘记公子生辰。”
江蕴指尖拨弄着吉桑花瓣,默默,忽抬眸,问:“三年前春日宴上,到底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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