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他完全把他当成私有物般管教,江蕴咬唇,伏在他肩头,有些羞恼看着他。
颜齐望着隋衡,以及被隋衡强势抱在怀中江蕴,脸色苍白如雪,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他从未见过这样隋衡。
这样抱着个人,说着那样调情话。
“知错?”
虽为对手,颜齐也不得不承认,江蕴身上有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纯净风雅气质,双乌眸,永远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可在权势面前,风雅和纯净最多只是点缀之物,代表不任何东西。
他道:“你只是介布衣,出身低微,而他是高高在上太子,自小养尊处优,最不缺就是奉承与讨好。即使他现在贪恋你美貌与新鲜,以后,为稳固自己地位,也会娶出身大族世家女或世家公子做太子妃。即使那个人不是,也会是别人。你身份,决定你永远不可能和他站在平等位置。喜欢,对于坐在那个位置上人来说,是最不值钱东西。”
“楚公子文采过人,饱读诗书,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吧?”
茶香在两人之间无声弥漫。
“不懂,你便懂?”
颜齐愣好会儿后,再次恢复世家公子独有矜傲。
他家世好,自小被冠以天才之名,背负着家族荣耀与希望,从小到大,他直在身边人尊敬与恭维中长大。
他从不会主动向任何人低头。
世家势力盘根错节,颜氏便是根系最庞大最深那颗老树,当今陛下,便是靠着颜氏上辈家主辅佐,才成功登上帝位。
隋衡挑眉,视周围所有人为空气,还在接着问。
江蕴环住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中,很轻“嗯”声。
隋衡满意笑。
颜齐隐在袖中手已经开始轻轻颤抖。
隋衡方转过头,眸间笑意已消失不见,只剩
江蕴平静道:“也许如你所说,不懂,但知道,喜欢个人,应当是与权势地位无关。真正经受得住考验爱情,即使斧钺加首,烈火焚身,也会有人去舍命追逐。大人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你与其不平,不愤,甚至委屈,不如扪心自问,你真喜欢他?如果喜欢他,真会为所谓面子,而眼睁睁看着他在北境冻死饿死而无动于衷?”
颜齐皱眉,还想说什,雅室门砰得声,被人从外推开。
江蕴转头,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身体轻,已被那大步走来人影拦腰抱起。
隋衡低声:“没有孤命令,谁准你乱跑,又皮痒,想挨罚是不是?”
身为颜氏嫡长孙,他有远高于隋都城大部分勋贵弟子尊贵身份和骄傲资本。
所有人都知道颜氏不可撼动,不能得罪,唯独隋衡,想通过另种途径,打破这种既定规矩和法则。
“你真觉得,你和他,站在平等位置?”
颜齐用宽和语气,说着残酷话。
即使知道隋衡将江蕴从江南带回,安置到别院里,他也从未将江蕴视为竞争对手,因为他们身份悬殊实在太大,和个出身乡野平民比,会显得他太掉价。直到江蕴不声不响以篇《春日赋》拔得文类头筹,隋衡又亲手将有吉祥寓意吉桑花送到江蕴手中,颜齐才第次正眼打量这个据说来自卫国年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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