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看眼天空密密落下雨丝,没敢说什,忙亲自去取刀。
雨淅淅沥沥下夜,隋衡便在院子里练夜刀,顺便劈断张石案。练完,他依旧坐到屋顶上发呆。嵇安和高恭忐忑立在廊下,默默看着,不敢吱声。
当然荒唐不止于此,隋衡还半
隋衡不看他∶“这是孤地盘,孤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你何干。
他扭头,扫眼江蕴身上被子,讥笑声,又言不发地走。
江蕴莫名其妙,见他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便也关上窗,不再理会。
“孤不会再来。”
江蕴刚坐下,听窗外又飘来句。
嵇安和高恭道领着宫人将屋子打扫遍,怕江蕴夜里冷,又让人备热水和炭盆。高恭又亲自跑趟,将江蕴换洗衣袍都取来。
出西院,嵇安忍不住道∶“这冷天,又淋雨,万冻病怎办,到时候心疼后悔还不是殿下。”
高恭让他少说两句。
等众人离开后,江蕴换上干净衣袍,将灯移到桌案上,依旧从书架上取本书下来,坐到案后翻看。
屋子毕竟太久没住过人,起初还好,坐段时间,江蕴就感觉到冷。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生病,就放下书,从床帐内取出条被子,展开,裹到身上,坐到案后继续看。
嵇安愣下,张张嘴,想说什,隋衡已阴郁着脸,大步进屋。
江蕴倒是依旧很从容淡定,和他道∶“有劳。”
西院屋子都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嵇安本想找间靠外些,不料江蕴道∶“里面那间就可以。”
那是江蕴刚过来时,高恭领他住过那间,江蕴记得,里面有书架,可以看书。
嵇安心里有些难受,他虽不知道江蕴因何事得罪隋衡,但江蕴脾气好,人又风雅,平日待他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嵇安尽量劝慰道∶“公子放心,殿下这个人有时候是容易钻牛角尖,等过两日消气,也就没事。公子有什需要,只管吩咐老奴就行。”
等江蕴抬头,隋衡人已经又不见。
嵇安和高恭战战兢兢地在院外等着,见隋衡出来,忙过去撑伞。
方才隋衡突然从屋子里出来,坐到屋顶上,淋好大会儿雨后,又突然直奔西院而来。他们以为隋衡是想通,过来接人,没料到隋衡只是在窗户外头站会儿,连门都没进。此刻脸色反而比进去时更阴沉。
隋衡道∶“把孤刀取来。
嵇安以为他要杀人,吓得脸色变,不料隋衡冷冷瞥他眼∶“孤要练刀。
刚看两行,耳边忽声冷笑,幽幽飘来句∶“你对自己倒挺好。”
江蕴转头,就见窗上印着道高大影子,不知何时来,也不知站多久。
江蕴起身打开窗,果然看到隋衡阴着脸立在外头,他身上衣袍还是湿,显然没有沐浴,也没有更衣。
不由奇怪,他刚刚不是进屋子,怎像淋场更大雨似。
江蕴问∶“殿下怎来?”
江蕴其实是无所谓。
而且,这回和以往不同,他和隋衡之间,不是鸡毛蒜皮普通问题。理智来讲,作为国太子,隋衡没有直接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们这段“露水缘分“大约也是时候结。
“多谢。”
江蕴还是很客气地向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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