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要排练,所以这早来打扰你。”沈南屿说。
又低头看到那张邀请函,想想问:“校庆时候……可以带朋友去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沈南屿皱皱眉,问:“你想带朋友吗?”
看他样子好像不太愿意,便没把话说满,“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怕到时候找不到路。”
“你放心。”沈南屿神情放松下来,“有在不会让你找不到路。”
“虽然画是安静夜景,但是不知道为什,看时候让人静不下心来,好像有种躁动东西藏在里面,所以猜画家年龄不大或者性格不太沉稳。”沈南屿思索着说,“不过这只是直觉,猜错话请不要介意。”
认真听完,点点头说:“画家确实很年轻,你猜没错。”
沈南屿难得露出个略显狡黠微笑,好像下子有他这个年龄该有青涩,“那再猜猜,你和画家很熟?”
“为什这说?”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画上没有署名。”沈南屿看着说:“你拥有很多间画廊,但是把幅没有署名年轻人画挂在自己办公室。”
看着他字随口问句:“你会画画吗?”——般来说书画同源,字好看人画画也不会差。
“不会。”沈南屿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学过画画。”
“抱歉,职业病犯。”也笑笑,“喝点什?”
“都好。”他说。
去吧台倒两杯果汁,回过头看见沈南屿正专注地看着墙上挂着画。
是自己想多。
他看着,露出个淡淡微笑,“嗯,好。”
比起办公室,办公室更像个起居室加书房,沈南屿进来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封邀请函,说:“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助理敲门进来,拿着两份文件要签字,说完看到沙发上沈南屿,他明显地愣下,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签好文件递给他。
他对傅之珩爱答不理,反倒对称得上是随和,忽然生出种莫名歉疚,为自己隐瞒和傅之珩之间关系。
不过这点歉疚很快便烟消云散,傅之珩身边来来去去那多人,在意不过来。
沈
“那……为什不猜就是画家本人呢?”继续问。
沈南屿靠在沙发上,仔细端详许久,摇摇头说:“不像。”
没有说话,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没有那种漂浮东西。”他说。
这话好像是在说,又好像不小心贬损傅之珩。不准备告诉沈南屿画家是谁,转移话题说:“确实是个朋友画。你呢,今天有排练吗?”
——那是傅之珩高中时候画。
“你喜欢这幅画?”问。
沈南屿收回目光,答非所问地说:“很好看。”
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似乎没说完,果然,他想想又接着说:“但是总觉得,画家好像很年轻。”
来兴趣,眉毛轻轻扬:“哦?”
助理收回目光,犹豫片刻说:“没有,下午三点有个会,会提前提醒您。”
“嗯,好。”
助理走后,接过邀请函打开,上面是沈南屿清峻钢笔字。
“字很漂亮。”说。
“谢谢。”沈南屿依旧是很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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