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同样问题摆在面前,犹豫。
盛夏阿尔卑斯山,风里有雪微凉和青草清香。时间在这刻变得缓慢,像头顶停滞白云。
看着傅之珩,过很久,轻声说:“愿意。”
他倏地红眼眶,声音里有不易察觉哽咽:“从今往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尊重、陪伴、爱护,直到死亡将们分开。你愿意吗?”
点点头,说:“愿意。”
眼睛被他用条白色丝巾蒙上,只能透过边缘缝隙感受到稀薄光。走到尽头他停下来,替解开系在脑后蝴蝶结,丝巾从脸上滑落,睁开眼睛,看见道鲜花做成拱门。
傅之珩唇角含笑,说:“摘院子里花,宝贝别生气。”
看向那道拱门,有茶花、蔷薇、郁金香和虞美人,都是傅之珩朵朵插上去。
“时鹭。”傅之珩单膝跪地,仰头看着,认真地问:“你愿意嫁给吗?”
愣愣神,说:“们不是已经……”
下过几场雨,夏天来。
时间仿佛被开快速,自从来到这里,每天都过得像无声无息飘远云。
傅之珩按时去看医生,已经很久没有再需要那瓶药片,他现在生活习惯比公园里牵着小狗晒太阳老年人还要健康,每天早睡早起,不喝酒不抽烟,更没有声色犬马夜生活,唯娱乐是开车载去周边其他国家玩。
可是玩总会玩腻,想找点事做,于是随便申请个艺术史研究生,准备秋季入学。傅之珩思索番,觉得自己不是踏踏实实上学料,就没有陪起。
他现在偶尔还是会帮忙打理家里生意,但生活重心已经几乎全部放到身上。他知道喜欢买画、喜欢像园丁鸟样收集漂亮东西,就从个朋友手里买间展厅,楼下开咖啡馆,楼上放们去别国家旅行买来画和艺术品。
傅之珩眼睛里滚落颗泪水,第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和喜悦。
他低头用手背蹭下眼角,对露出个大大笑容,说:“也愿意,成为你丈夫。无论贫穷还是富
“不样。”傅之珩摇摇头,“这里只有们两个人,你是你自己,不是别人期待任何身份,也只是傅之珩。这样话,你还愿意嫁给吗?”
“……”
很久以前傅之珩问过,如果他不是傅家继承人,没有和婚约,也没有从小起长大情谊,还会不会和他结婚。
当时说不会。
需要婚姻,是门当户对,是安稳,是长久。也就是说,需要傅之珩身份,而非他这个人。
有时他也把自己画好画放进去,意外得到很多参观者和客人喜欢。
知道傅之珩有天赋,可惜他既不准备卖掉给画,也不稀罕当个被人追捧画家。甚至他每张画上签名都不样,有时是“小王子骑士”,有时是“小羊牧羊犬”,有时是“漂亮猫猫狗狗”。很幼稚。
六月最后天,们两个办婚礼。
没有告诉父母,没有宾客,也没有神父,只有和傅之珩两个人。
这甚至很难称作场婚礼。在阿尔卑斯山山麓草原上,傅之珩用玫瑰花瓣铺开条红毯,牵着手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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