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瞅着颜惜宁脖子,眼泪又挂下来:“少爷,您怎这想不通啊,怎好端端寻死。疼不疼啊?”
颜惜宁小心翼翼摸摸脖子:“没有寻死,想爬树看看,但是笨手笨脚摔下来。摔时候绸带缠绕到脖子。”
白陶怀疑瞅着颜惜宁,颜惜宁认真发誓:“如果真要寻死,还能等到现在?”
白陶将信将疑,颜惜宁指挥他:“去帮找条纱巾来。”
他得遮住脖子上伤,要不然白陶看他脖子次,就得念叨他次。
这时旁边传来急促脚步声和惊呼声:“少爷!你怎少爷!”
眼前片红色飘过,颜惜宁眼尖看到个身穿灰色袍子少年飞奔过来。他从原主记忆中翻出这个少年信息。
他叫白陶,是原主挑选陪嫁小厮。尚书府那多仆役,对原主好也就只有这个有些缺心眼少年。
白陶三步并作两步扑在自己胸口上,随即抡起拳头锤得颜惜宁胸口砰砰作响:“少爷啊!你怎这想不开啊!你就这走啊!你让怎办啊!呜呜呜呜!!”
颜惜宁:……
,承包几亩地,从此悠哉过上悠闲养老生活。
就是这个简单愿望,他都没能实现。
这刻,颜惜宁想哭又想笑,他心情复杂,肚子心酸委屈和死而复生庆幸不知道该向谁说。
天光越来越亮,大树轮廓越来越清晰,这是株枯死半香樟树。香樟树下方有堵退色墙,香樟树活着枝干从墙头延伸出去,留在院中则是枯死树枝。
颜息宁正是看到这棵树才生出死志,就连株树都知道墙外才有生机,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他个大活人,却被禁锢在冷宫里。
等颜惜宁摸索着将纱巾严严实实缠在脖子上之后,第缕阳光落在荒芜院子中。
颜惜宁站在廊檐下看着偌大院子深吸口气,他想到很久之前在书上看过句话:生来命当向阳而生,不卑不亢,坚韧不拔。
即便身处冷宫,他也能活出精彩来!
皇
他还没死呢,眼睛还在眨呢!喂,劳烦看下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要被砸死啊!不死也内伤啊!
白陶嗷嗷哭着,脸上小雀斑被泪水冲得更加清晰,看着更难看。他哭得涕泪交加,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都怪,不该听你话个人去睡觉!呜呜呜,错少爷!”
颜惜宁实在看不下去,他干涩咳两声。
白陶终于和颜惜宁目光对上,他破涕为笑:“少爷!少爷您没死啊!少爷!您吓死!”
等脖子痛稍稍缓解之后,颜惜宁慢吞吞爬起来:“没事。”
他会在这里呆多久?月两月,还是年两年,亦或是……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最低处枯树枝挂着根断裂红绸,冷风吹,红绸晃晃悠悠。颜息宁就是用这根红绸在树枝上吊死,意识到这点之后他脖子好疼。
躺在树下这段时间,他想很多。
他和原主人生都有遗憾,不管出于什原因,他已经到这里。重活世,他想抛开所有负担和烦恼,为自己活世。
下这个决心之后,他冷硬胸口像是撤去块巨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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